江琯清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然而她能有什么办法?
“嫂嫂不必担心。”
桀骜男人金石击玉的声音响起,而后就大步走出去了。
有他的承诺在,她是不是真的能安心?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做事不顾后果,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但是只要叶寒峥承诺,江琯清就相信他。
是打心底里相信。
毕竟从前那么多次,他从未叫她失望过。
叶天阳早有准备的接了叶寒峥几招,奈何很快就不敌,被叶寒峥掐住喉咙。
他脸色一黑,眸底更多的是不服气和有恃无恐,硬刚道:
“二堂哥你真的敢当众杀了我吗?我不仅是叶家上了族谱的儿郎,更是朝廷命官。为了个女人,你真的敢搭上命去?”
“朝廷命官?”
叶寒峥冷笑一声,阴鸷狠辣的眸底没有丝毫动容。
满身的杀气若是能化作实质,叶天阳早已经变成碎肉了。
而他捏着叶天阳喉头的手指,也宛若钢铁力钳一般,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死在我手里的朝廷命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觉得我差你这一条么!”
叶天阳的呼吸一点点被夺走,直到这一刻看着叶寒峥疯狂狠戾的眼神,他才明白自己一直在挑战的是一个怎样的疯子。
几乎是用最后一丝神志,他抽出怀中的暗器就朝叶寒峥射过去。
叶寒峥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小人手段,躲开的同时也就放开了他。
而此时被惊动过来的第一批人,已经赶到清旷院的外面。
“发生什么事了?”
叶尚书和四位族老率先走进来,叶天阳一瞬间就从狐狸变成小绵羊,嗖的一下跑到他们身后躲起来。
“大伯,爹,三位叔叔。我看到有个贼人闯进二堂哥的寝屋里,还将他的寝室给炸坏了。二堂哥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动手。八成是误以为我是凶手了!你们看看他把我脖子掐的,那是真下狠手啊!唉!也怪我来的不是时候,干嘛非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喝酒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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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缺了一块的墙壁,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淤青,都狠狠颤了颤嘴角。
这到底是有多大仇怨,进来就炸屋子啊?
然而让他们惊讶的事情还没完,就听叶天阳继续说道:
“我一直守在院子里,那个贼人根本没出来。他就躲在二堂哥的屋子里,你们快派人把贼人抓出来啊!”
明明被叶寒峥所伤,他却一心都在为叶寒峥好。
就这份气度和善良,换做谁不感动?
众人无不不在心里感叹一句,叶天阳可真是以德报怨的好弟弟。
“贼人?来人呐……”
叶尚书倒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人,现在最担心的是,连黑火药都能拿出来的贼人,会不会伤到自己唯一的子嗣。
奈何他的话还未吩咐完,就被小儿子抱臂给大声打断:
“分明就是叶天阳贼喊捉贼。黑火药那么大的味道残留,他以为能嫁祸给谁?你们若是不信,抓他的手闻闻就知道了。”
就这么点伎俩还敢在锦衣卫面前炫耀?
难怪叶天阳这辈子都只能想一想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叶天阳关心的表情一僵,情急之下倒是忘了还有这么大的纰漏。
“孽障,还不伸出手来?”
他爹叶威背手威严地怒喝一声,叶天阳的心慌反倒是消失了。
他从叶尚书的身后磨磨蹭蹭走出来,眼看着已经伸出手来,却不知怎地被叶尚书绊了一下。
他猛然向叶尚书的身上扑去,慌乱之间就抓住叶尚书腰间的香囊球。
“大伯,小心点。”
叶天阳会武功,落地的时候还扶住叶尚书的腰。
可是两个人都朝地面倒去,他的手就避免不了着地,顺带将那个香囊球都打碎了。
香气浓郁的熏香都洒在他手上,别说是黑火药残留的味道,就算是狐狸的腋窝,这下也没味了!
叶寒峥就站在不远处,按理来说以他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让叶天阳这点计谋得逞的。
然而他不屑去扶叶尚书,也就不屑去破解这点小伎俩。
就抱臂眼睁睁看着他们两摔倒又起来,连个手指头都没想动。
叶威借机拧眉道:
“寒峥,你也已经弱冠成年了,怎的还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跟你爹娘闹脾气?兮兮还等着你背她上花轿呢!这是一辈子就一次的事儿,若是耽误了吉时可怎么得了?”
一说他不孝,二说他无情。
总之自己儿子的罪证已经被遮盖过去了,他就彻底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