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夫人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那可就错了!
叶寒峥隐忍这么久,都没去找她和叶尚书的麻烦。
那就是因为早已经安排好。
如今也到了反噬的时候了。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我就很想问问叶夫人,你们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江氏嫁入你叶府三年的时间,从少女变成女人,从温良淑德的才女变成如今这副放荡的淫-妇样子,难道你们做公婆的就没有责任吗?”
“你们明明知道他们叔嫂早已有了首尾,才会去父皇面前求亲的,对不对?毕竟他已经二十岁了,仍旧不肯娶任何普通贵女进门。你们是怕任何女子来了都压不住他,才会把主意打到本宫身上的,对不对?”
十九公主在军营长大,多数都不拿架子,习惯性地自称我。
但是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改变了自称。
她仍旧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哪里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欺负打主意的?
当她确定叶寒峥和江琯清之间的关系后,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地想通了。
所以她越来越气愤,抬手就狠狠甩了叶夫人一嘴巴。
将本就无言解释的叶夫人,打得向后退了两步才停下,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们叶家简直就是蛇鼠一窝!无可救药!”
“不对!忠烈将军与你们不同,真是一尊玉佛掉进老鼠屎汤,本宫都替忠烈将军感到耻辱!”
十九公主打退了叶夫人,再也没有人拦路,转身就快速离去了。
这样乌烟瘴气的府邸,她是一瞬都待不下去了。
婚前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也是幸事。
总好过她嫁进门才慢慢回味,到时候就于事无补了。
叶夫人的确是没去追十九公主,因为她再一次连气带吓地晕过去。
丫鬟熟练又手忙脚乱地扶起她,赶快又去叫府医治疗。
清旷院外的事情,被强行投喂的江琯清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觉得这一日实在是太漫长。
漫长到曾经她以为,自己一定会羡慕叶晏兮嫁给心上人的好日子,结果却是连想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日暮时分,她才得了桀骜男人的许可,从清旷院离开。
已经是被撑的小腹都圆了,才被放过回自己的院子。
路上,她听说叶夫人又晕了,听说叶尚书紧急进宫,甚至送宾客离开都顾不上。
她也能猜出几分,十九公主负气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倒是一点都不同情公婆。
从他们当初非要请圣旨赐婚开始,她就知道叶寒峥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叶寒峥说的需要她帮忙退婚,居然是这样的光明正大。
可是她一个没有实权,甚至都不能擅自进宫的假诰命夫人,又能做什么呢?
段月英要怎样跟皇帝告状,叶尚书要怎样跟皇帝解释,甚至把罪责都推到她头上来。
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也只能由着这些大人物对决,她这个小小的寡妇如蝼蚁一般只能听天由命。
然而让她意料之外的是,叶尚书不到傍晚就回来了。
喜气洋洋的样子,哪里像被皇帝治欺君之罪的恐慌。
他故意派人去清旷院传话,说是皇帝宽宏大量,说小两口哪儿有不吵架的?
也没有哪家女儿是一吵架就回宫来告状的!
所以让叶尚书不必放在心上,以后有这种事也无须多此一举进宫来。
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解决。
江琯清听到这番传话的时候,手里拿着的花剪都掉到了地上。
所以段月英气成那样离开,也没有告诉皇帝,她和小叔之间乱伦。
可能是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别人知道,她连个寡妇都比不上?
还是叶家退之求其次,硬塞给叶寒峥的。
只说她和叶寒峥吵架,觉得他们俩不合适了。
再加上叶尚书进宫的快,皇帝立刻就消气了。
不仅没怪罪叶家人,反倒是给叶家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得不说,叶尚书是真有些狗命在地。
这比珍珠都真的欺君之罪,居然就这么给化解了!
难怪他满脸春风得意地回来,还故意把原话捎去清旷院,连她这边都能得到消息。
分明就是故意显摆,让叶寒峥和江琯清的心里都不痛快。
也算是报仇了。
心里不痛快吗?
江琯清坐到椅子上,勾唇哼笑一声。
她巴不得立刻就跟叶寒峥划清界限,得知段月英和叶寒峥的婚约没接触。
她除了高兴之外,真的没有……也就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