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即便皇上不让叶寒峥尚公主,把全天下女子给他指个遍,也轮不到她这个寡嫂。
况且她还不是一般的寡妇。
他是名垂青史的忠烈将军遗孀。
全天下的寡妇都改嫁的那一日,也轮不到她背叛夫君。
“你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迎娶我呢?”
明明知道毫无希望,可她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眼前这个桀骜的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可靠。
只要他能给出一个让她心动的理由,给她一丝不应该存在的希望,或许她就能说服自己去相信他。
哪怕是跟着他飞蛾扑火,她也认了。
“自然是有的。”
他正好给她擦完药,弯指避开脏污的指尖,用关节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
可是有什么理由,他没有说。
而是转身去收拾药瓶。
优雅的动作又带着专属于男人的潇洒,看得她再度移不开视线。
可是……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这是无解的难题,她根本不该抱任何的希望。
然而她以为这场叶寒峥不知情的赐婚,也就以段月英来打她一个嘴巴告终。
却没想到,事情远不止这么一点。
“又吵起来了?”
江琯清随手将妆匣合上,此时已经做好入睡前的准备了。
本就倾国倾城的美人只穿着纤薄的白色寝衣,越发衬托得眉目如画,拽地的长发乌黑飘逸。
美的胜过月中仙子,就连春安一个姑娘家看了,都忍不住被吸引到无法移开视线。
她突然就理解自家主子为何不走寻常路,非要自己的亲嫂嫂了。
这会儿回答得也就越发耐心,详细解释道:
“奴婢也是听清旷院的流水说的。”
行云,流水,都是最得叶寒峥器重的左膀右臂。
担着小厮的名头,做的那都不是小厮干的事。
江琯清心下有数,便是更认真听她禀报。
“老爷回府就气冲冲地去了清旷院,在书房里跟主子大吵了一架。十九公主向皇帝禀报了赐婚之事,说主子根本无意于她并且已经心有所属。皇帝赔了夫人又折兵,又不好意思找主子把好处要回来,做那朝令夕改的昏君。当然要找老爷出气。听说不仅罚了俸禄,还让他闭门思过半个月呢!”
若非现在国家动荡外敌入侵,正是缺人之际,那就不止是这么点惩罚了。
可就是这些惩罚也足够打叶尚书的脸。
毕竟这份惩罚是他亲儿子捅到皇帝面前的。
叶寒峥说过要所有人自食恶果,当真做到了。
所以这并非是下人之间传闲话,而是今夜有事来不了的叶寒峥,故意让流水状告她的。
报了仇,就能睡得踏实。
这还真是睚眦必报的男人会做的事情。
“小叔出府了?”
“是。主子说今夜诏狱有重要犯人,不能来陪少夫人了。”
私底下,春安已经叫她少夫人,那是彻彻底底把她和叶寒峥配对了。
“嗯,熄烛,就寝。”
难得安生一晚上,恢复一下过劳的体力,想想都美滋滋。
她如今睡觉不需要关窗户,甚至连房门都不需要关了。
除了因为小叔随时可能回来之外,最重要的是有他安排的人守着。
东南西北连天上,都有玉爪海东青看着。
她安全得很,完全不必有任何担心。
江琯清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还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一年多以前,在百般劝说叶寒峥无果之后,叶夫人还给叶寒峥下过药,送进去一个绝色丫鬟。
本是想着木已成舟,叶寒峥尝过滋味也得认下来,说不定就能留着丫鬟做个通房。
对女人感兴趣以后,也就能顺着他们的心意娶个正经贵女为妻了。
结果听说送进去没一刻钟,行云就拽着死得透透的女尸走出清旷院。
其实现在叶府之内,倒是没有她需要忌惮的人。
段月英已经出局,叶寒峥的婚约已经没了。
皇帝能不经调查下一次赐婚圣旨,绝对不会再被蒙蔽来一次。
没了皇权的牵制,叶寒峥就更加不可能娶别的女人进门。
叶尚书和叶夫人都巴不得她现在怀孕,赶快给叶家诞下子嗣,好延续叶寒峥这个犟种的血脉。
所以他们现在没有理由来害她。
思及此,江琯清就安心地睡熟了。
一夜好眠,叶寒峥也没回来。
早饭后,她被叶夫人请去正厅。
“你身子最近怎么样?”
叶夫人态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