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有所变化,叶夫人看寡媳的眼神也就变了。
如今是能和江琯清好好相处,她就会好颜相对。
只盼着寡媳的肚子赶快有动静,那么叶家也就后继有人,阿弥陀佛了!
江琯清也没把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回房就吃上冰鉴内的清凉水果,一身暑气瞬间消了。
还未等吃第二块,桀骜不驯的男人就回来了。
还是那身英武矜贵的红色飞鱼服,魁梧高挑的男人在橘红色夕阳中走进屋来。
明明晚霞灿烂,却比不过男人俊美的分毫。
以至于江琯清看到他就像是,向日葵看到了太阳那般。
不仅眼神随着他移动,就连唇角都忍不住勾起大大的弧度。
为他,绽放。
“听说嫂嫂今日在茶楼出尽风头?连多年熬成婆的太子妃都败在嫂嫂手下了。”
桀骜男人迎着她的视线走过来,弯指在她粉嫩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江琯清看着小叔阴鸷深邃的黑瞳,抬起手臂便搂上他修长如天鹅颈的脖颈,笑得温柔乖巧回答:
“她们都不知道幕后的功臣是谁,我也不曾告诉过她们。毕竟最好的东西要藏在心里,才能保护妥帖不被她人觊觎。”
这份傲娇中的夸赞,却是无论任何都藏不住的。
小嫂嫂居然还知道把他藏起来了?
若非孺子可教四个字不适合形容情人。
他倒是真想这样夸她一句了。
不过有些话不能说,他满意的表情却不需要隐藏的。
“乖!一会儿洗完澡,奖励你。”
桀骜男人低头在她樱红色的菱唇上轻啄一下,而后便打算起身去沐浴。
江琯清红着脸低下头去,两个多月的同床共枕,被他如此直白地逗弄,她也依旧会不好意思。
然而低着头,她却还是不忍少看心上人一眼。
微微抬起水眸向前,便能看到他那双逆天傲人的大长腿,将袍角踢出优雅的弧度,一步步远离走向浴室。
怎么说呢!
这个男人就是连随便的走路姿势,那都是迈进女人心坎里去,撩拨到女人春心荡漾,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什么叫做将男性魅力放到最大?
来看看这妖孽就知道了。
江琯清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站起身,想要跟着他一起去浴室。
结果刚走到院子里,春安便迎面走过来,福身行礼禀报道:
“少夫人,夫人请您和主子酉时去正厅。江御史和江夫人以及二小姐来了!”
叶江两家随着江琯清的出嫁,几乎已经没有来往。
再加上最近叶寒峥和江太傅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叶夫人去找过江夫人告江琯清的状。
不是已经闹到绝交的程度了吗?
娘家人怎么会来呢?
江琯清诧异地看着春安,脑子里那点旖旎全都不见了。
倒是春安看出她的心事,捂着唇角笑了笑,凑近女主子低声解释道:
“其实早晨夫人派柳喜姐姐出府送请柬的时候,奴婢看到柳喜姐姐了!当时柳喜姐姐喜笑颜开的样子,那是真把这桩差使放到心坎里重视起来。”
是叶夫人派人去请江家人的,而且连丫鬟都是喜笑颜开的重视。
那就说明今日的晚宴,必定是一场喜宴。
叶夫人这是要拉拢江家人缓和关系?
为什么呢?
江琯清很快就知道了。
“亲家公,亲家母,之前我这身体也不好,都没来得及给孩子办及笄。我特意找大师算过,今晚就是好日子。不如就赶着今天,给孩子把及笄礼办了。那才算真正的成年,是个成年人了!”
叶夫人说得眉开眼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喜欢这个寡妇媳妇。
别说是江家三口,就连江琯清都有些懵圈了。
她的生日在正月,这都过去了半年了,婆母怎么会突然想到给她补办及笄礼呢?
之前还剑拔弩张恨不得掐死她,不是吗?
江琯清想不明白,就下意识看向坐在旁边的桀骜男人。
叶寒峥一手自然搭在椅背上,一手拿着白玉酒杯在轻晃,手比玉都要细润好看。
当真是一派矜贵邪魅公子的模样。
感受到她的目光看过来,他便也将漫不经心的视线转过来。
阴鸷邪魅的黑瞳带着笑意,对她轻轻眨了眨右眼。
就是这副痞里痞气的悠闲模样,就是给了江琯清最好的解释。
叶夫人这里没坑。
已经官复原职的江御史和江夫人对视一眼,谁还看不出叔嫂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之前叶夫人为此来府上大闹过一场,如今又把他们俩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