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甚至几度因为嘶哑的嗓音说不出话,都只是有唇语溢出,仍旧能每个字都送入叶寒峥的耳中。
因为她是在用心在控诉他的暴行虐待,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说明她的心寒和愤怒。
是!
她是控制不住自己被这男人吸引,也会被这个男人一而再地征服。
可是当原始的双人共舞之后,当余韵从身体里退散。
但凡她还有理智存在,就一定会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恨他。
从未有过当下这般明显深刻。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叶寒峥微微敛起眉头看着她,黑瞳不躲不闪的定定,一会儿后才平静的说道:
“当我知道你要背叛我,你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我舍不得打你,舍不得骂你,唯一的办法只有占有你,拼命的占有你。”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你属于我,我才能安心。
剩下的话,做为男人,叶寒峥就说不出口了。
其实即便他不说,江琯清也明白。
但是明白不理解能接受,尤其是当他让她下跪,又做出那么多故意羞辱她的事之后。
想到自己在铜镜里看到的那个,*荡娇媚的脸,江琯清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被他调教成了这个样子。
哪里还有一点贵女该有的矜持和温婉?
想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就好像看到自己站在欲望的悬崖上,已经被他拽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她觉得愧对自己,更愧对从小学到大的德行。
于是问题就绕回了原点。
那就是他们俩的叔嫂关系。
这份背德带给她太多的幸福甜蜜,同样也让她背负了太多的痛苦慌张。
“虽然从最开始,我就不是自愿将自己交给你,可我既然跟了你,就定然不会再喜欢其他男人了。”
“然而你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所以叶寒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如此人尽可夫吗?”
“你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怀疑我喜欢别的男人?那我为何还要在你身下承欢?还是你觉得,就因为我是个没有丈夫的小寡妇,所以是个男人就可以睡到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寒峥紧张的握住她发抖的手,却被她愤怒地甩开了。
那力气大的,连她自己都摔趴在被子上,却依旧坚定地躲开他想要搀扶的手。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感觉得到!你的行为更是可以证明。”
她垂眸盖住心寒至极的眸子,终于能将积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出来。
“从最开始你就拿我当个玩物,才会将计就计允许婆母给我下药,顺理成章的夜夜侵犯我,麻痹我。如果你真的拿我当成人,当成一个平等对待的异性,就该有礼有节地与我保持距离,顾及我的名节和处境。”
她越说越伤心,有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其实有些事情早就已经积压在心底,只是不愿意去深思罢了。
当过往的经历在悲痛时重新演绎一遍,那些甜蜜的细节被刻意越过,只去看整件事的发展。
就难免会过于悲观和痛苦。
可是被羞辱过后的江琯清,被负面情绪彻底笼罩,又怎么去想好的方面呢?
人总是这样片面的。
其实无论遇到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桀骜男人听到这里却是眸光深邃不可测。
和嫂嫂有礼有节地保持距离?
那他这辈子能得到她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如果当初不是叶夫人给她下药,让她刚刚成年就春心萌动。
那她永远都是躲在院子里不出来见人,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人人眼中温婉贤淑的忠烈将军夫人。
即便他们叔嫂住在同一个府邸里,他每个月也见不到她两次。
还想跟她一点点培养感情,最后得到她?
怎么可能呢?
然而看小女人哭得这么伤心,显然是很在意这件事。
他能怎么说?
“今晚的事情的确是我做得不对,嫂嫂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但是嫂嫂说我不尊重你这件事,我是绝对不认同的。”
他轻轻拍着她哭到颤抖的肩膀,用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温柔,与她细细讲解道:
“嫂嫂是我放在心坎里比命都重要的人!我就是不尊重自己,也不会不尊重嫂嫂啊!”
浓情蜜意的表白,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不是江琯清想要的答案,却不得不说,还是能够蛊惑她的心一二地。
就连一直狂涌出眼角都泪水,都在这一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