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情挺让人为难的。
甚至可能为难到令人窒息。
而此刻的江琯清就感受到了。
哪怕她再爱面前的男人,仍旧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掌控欲。
偏执之人就是如此。
在她选择接受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了准备。
只是每一次面对,难免还是有些无法应对罢了。
她敛了敛心神,再一次对这个男人有所退让。
妩媚娇艳的俏脸染满他喜欢的欲色,软软的摊在窄塌上,乖巧地回答:
“叔叔,你就放过我嘛!”
这是求饶,也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桀骜男人唇角的笑意就更深,看着她的眸光都在发亮。
叶寒峥是善于利用人心的,也是有相当多的审问经验,面对过无数内心复杂的案犯。
可是说到底,江琯清也不是诏狱里的犯人,与犯人只想活命的心态不一样。
人心是世上最复杂之物,又哪里真的能用肉眼判断得清楚呢?
此刻叶寒峥看着乖顺的嫂嫂,内心是极度的满意的,他有一种自己已经征服嫂嫂,嫂嫂永远都会乖乖在他掌心的感觉。
可那只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
爱情其实更像砂砾,抓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
越想掌控就会越会让对方窒息,到最后就只剩下逃离的欲望了。
“嫂嫂不是知道那女人是谁吗?我很想听听嫂嫂亲口说说她的事。”
叶寒峥的确是问案的高手,他想知道的明明是嫂嫂对叶煦辰的感情,却偏偏选择从叶煦辰喜欢的女人下手。
江琯清殷红的俏脸有一瞬泛白。
倒不是因为叶煦辰有喜欢的女人而难受。
单纯是这样动情的时刻,他让她去回想那样血腥的画面而不舒服罢了。
但是既然想安抚眼前的男人,她就必须克服自己心底的障碍。
说到底,她只是年幼时听说过这件事,也不是亲眼见到过。
所以想要克服心底的恐惧,其实也还算轻松的。
“秦宝珠,惠允王之女,京城前十年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美人。呃……”
江琯清倒是想好好回答他的话,奈何面对这样的骚扰引诱,的确是很难控制好声线。
即便是勉强说出口,仍旧还带着明显的颤音,甚至到最后都忍不住发出不该有的声音。
然而阴鸷偏执的男人却很满意这种供述口音。
随着她忍不住的轻呼出声,俊朗的浓眉轻挑,甚至就连手上的动作都越发过分。
可是却又一个字都不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满意嫂嫂此刻的‘表演’。
江琯清深呼吸几口气,胸口起伏不停,这才第一回合就被他折腾得够呛。
只得用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小叔,祈求他别再这样剧烈。
想听她说话,总要给她开口的机会不是吗?
“这是嫂嫂的奖励!”
桀骜男人面不改色地继续,语气却是更加的低沉危险。
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哪里谈得上是奖励还是惩罚呢?
总之越往下说会越危险,江琯清必须在嫉妒的欢*下保持理智,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据说惠允王谋反……证据确凿……嗯……我那时太小记不得具体了……呃……全家男丁都被乱刀砍死,血流成河到……呃……整条胡同都被血水齐膝……”
“啊!至于女眷则是全部、全部贬为奴隶,贩卖给蛮族了……呃……京城第一才女被送往最凶蛮的鞑靼……呼……当时京城内诸多贵族才子不忍,据说想了很多办法,闹了不少事都、都没将她救下……”
江琯清说完最后一个字,彻底瘫倒在软垫上,面颊殷红到眼神都变得涣散起来。
手指和粉红色绣鞋内的白嫩的小脚趾,都已经不受控制地蜷缩在一起,紧绷的肌肉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么快就已经被小叔折腾到了无法自持。
“说的都没错!那段时间,嫂嫂没见过叶煦辰吗?”
衣冠楚楚连一片衣襟都没褶皱的俊美男人,满意地点点头。
到了这一刻,重头戏才上场了。
江琯清呼吸一滞,强烈的感觉渐渐消散,便能看清楚看见男人眼底的试探和狠辣。
不敢有任何迟疑,生怕他会察觉出什么,赶快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大哥并没有来找过我。不过我倒是有两次在外面玩,碰到了他。一次是在刑部门口,我坐在软轿上,看着他拧眉在跟几个人说话。当时他的脸色很白,眉头皱成死结。”
“第二次是在酒楼,我看到他喝醉了。醉在桌边不省人事,嘴里嘀咕着什么,因为太远根本听不清。后来还是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