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叶寒峥,我告诉你,我的孩子死了。你也是凶手之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恨死你了!”
江琯清却根本不畏他起身。
这一刻,她是失去孩子已经疯了的母亲。
连命都可以不要,又哪里会再害怕小叔呢?
“如果不是你轻易相信叶煦辰,怎么会小产?你怪我?江琯清,你是有多蠢才会相信。一个明知道你怀的不是他的孩子的男人,会真的想将你介绍给亲朋认识?你就这么相信叶煦辰?你早晚被他骗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还要跟阎王说他是好人!”
叶寒峥也火了。
他啪的一声把鞭子丢到旁边,跃下床站在江琯清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吃了她。
“你在出事的现场吗?我才是那个当事人。当时叶煦辰距离我还有两步的距离,又是在众目睽睽的高台之上。他害我掉下去的?他怎么害我掉下去的?那么多人都是瞎子,就你叶寒峥聪明?”
江琯清真是被他气笑了。
这种事,她也曾经在心底里怀疑过。
可是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是臆想,根本当不得真的。
“谁告诉你,只有碰到你,才能将你推下高台的?我是不在现场,可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调查了出事的高台,以及所有高台上的东西。”
“那你找到什么了?”
江琯清满脸不屑地看着他。
已经好几天了。
如果真的是叶煦辰要害她,又怎会让才回来的叶寒峥找到证据?
“我在地上找到了这颗弹珠!就你这小身板,他随便弹一下,你都受不住!”
叶寒峥从旁边的花几上,摸起一颗黑色的铁珠,就举在江琯清的眼前,生怕她看不清楚。
然而,看清楚了又怎样?
江琯清气笑了。
“你亲眼看到叶煦辰拿出来的吗?那么多人都在场,没有一个人看到叶煦辰行凶?你说这颗珠子是他推我下去小产的证据,就是了吗?”
“叶寒峥,我比你更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可是那不证明,你拿出什么东西来糊弄我,我都会相信的。”
叶寒峥阴鸷狠辣的每天,凝起愤怒的火焰。
他突然一把将江琯清的衣裙撕坏,用力抓着她的肩膀就推到铜镜前。
“你自己看看……”
可是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
因为在他本以为会有证据的腰间。
在江琯清雪白的皮肤上,明明还留有不少他的齿痕啃咬,淡淡的痕迹的皮肤上。
后腰却是雪白一片。
他以为的证据,根本不存在。
“他给你涂了消肿化瘀的药?”
叶寒峥恼怒的质问。
江琯清却是用力甩开他的钳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的人日日夜夜守在我的身边,他有机会动手脚吗?叶寒峥,你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了?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你在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傻子?”
“我告诉你,孩子没了,我跟你完了!叶寒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她说完转身离去,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扯着零碎的衣服,她就这样离去。
叶寒峥不是不想阻拦,却知道根本就拦不住她。
从前的江琯清怕死,怕身败名裂,那是她身上最大的缺点,非常好拿捏。
可是如今的江琯清变了。
‘丧子之痛’令她变得疯癫,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了。
叶寒峥又敢对她做什么?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逼疯她,更不是逼死她。
如果说叶寒峥是兄弟太极图里的阴,那么他此生唯一的阴中带阳,便是全部给了小嫂嫂江琯清的。
翌日,叶尚书命令所有人前往中厅吃早饭。
包括久病在床几乎从来不出院子的老夫人。
或许因为这是全家五年以后,第一次人员如此齐全。
无论他们兄弟暗中在较什么劲,可在叶尚书的眼里,他们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能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饭,对于越来越老的长辈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然而这一顿寻常人家再正常的早饭,却也是吃得剑拔弩张暗流汹涌,根本就谈不上一丝的温馨。
先是叶寒峥没事找事,故意在全家人围坐的圆桌下,故意拿脚尖去蹭江琯清的大腿。
江琯清百般躲闪无果,恨不得站起来踹叶寒峥一脚的时候。
叶煦辰好像也是奔着她的大腿来了。
兄弟俩就在桌子地上你来我往,打来打去的动作几次撞到桌面,让碗盘都摇晃出了声。
叶尚书和叶夫人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