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江琯清,本宫和你说话呢!你居然敢转身就走?”
段月英如今还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身份了。
这会儿匆匆站起身拍桌子,还是想拿这层身份来压一压她的。
可惜了!
别人或许还会害怕她,但是江琯清根本就不在乎。
她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去,看着面目狰狞又满是伤疤的脸,轻笑一声才道:
“我以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你应该清楚身份是个最没用的东西。即便你贵为金枝玉叶,可是只要你犯下足够大的错误,也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但是如今看来,你不仅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反倒是越发的愚蠢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能力,有没有足够多的筹码!”
段月英被她数落到脸都青了。
到这时才明白,原来她根本就压不住江琯清。
她在宫内等了三天的时间,都不见江琯清上门的时候,她内心其实就是烦躁的。
段月英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何江琯清就是不着急呢?
明明她喜欢的男人,早就已经证据确凿,条条大罪都是杀头的大祸,为何江琯清能这般淡定呢?
她还以为是江琯清故意拿乔,想要在谈条件的时候站在高处。
毕竟谁先上门,谁就输了起点。
然而此刻她看着江琯清淡定的面容,以及光鲜亮丽的打扮。
那分明就是她从未将叶寒峥放在心上,甚至叶寒峥的死活,似乎她都已经不顾了。
这很奇怪不是吗?
明明之前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在一起的人。
为何江琯清对叶寒峥的态度,突然就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而叶寒峥对于江琯清,似乎从来都未变过。
他们这一对还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你到底是对叶寒峥太过自信?还是你当真不在乎他的死活?”
段月英实在是憋不住的问道。
绝美艳丽的小女人抱臂轻笑,那笑容多了明显的讽刺和无所谓。
“不可以两者都有吗?”
“你就为了和我谈条件占优势,居然完全不顾心上人的死活?江琯清,你这人怎么如此的冷漠?忠烈将军休妻可真是聪明之举!叶寒峥还真是可怜!”
段月英急不可待地给她扣帽子,怒瞪她的眼神简直都要喷火。
“嗯嗯!你说的都对。”
江琯清重重地点点头。
那神情敷衍到,令段月英简直都觉得脸都疼了。
没有人会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会舒服。
那不是柔软的馈赠,而是内力强劲的伤害。
正事根本还没来得及说,段月英就几次败下阵来。
她当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江琯清的段位如此之高吗?
简直是软硬不吃的滚刀肉,当真是不想跟她再多说一句废话了。
“我帮你救叶寒峥,你让叶寒峥撤销所有证据,还给忠烈将军清白。”
这次是真直接了。
直接到让江琯清觉得好笑。
“清白?这天下就可以真正完全清白的人。你说的要求,我做不到。送客!”
江琯清横白她一眼,实在懒得再和她聊下去。
段月英这番话依旧没有诚意。
就算他们兄弟俩都有过错,那也该是她证明叶寒峥是清白的。
什么叫做,她救了叶寒峥就算了?
叶寒峥的清白和名声就不重要了吗?
叶寒峥的前途和未来就不重要了吗?
叶煦辰和叶寒峥的区别只是在于,一个将坏事做在暗处,一个将坏事做在明处罢了。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别跟她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完全没有意义。
“锦衣卫可以直接抓捕犯人并且审判,就连刑部和大理寺都要靠边站,甚至很多大臣都会谈虎色变。这样一个朝廷鹰爪狠辣无情的卑鄙小人,你竟然拿他和忠烈将军这样的英雄相比较?江琯清,你的脑袋进水了吗?”
段月英微微一怔之后,便怒声反驳质问。
这就涉及到两个男人的本质。
在所有人眼中,叶煦辰都比叶寒峥强。
但是在江琯清的眼里,却跟所有人看到的不一样。
“朝廷的鹰爪?狠辣无情的小人?叶寒峥为何要这么做?锦衣卫为何要担下如此的骂名?还不是为了保你段家的江山?这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不谅解他,唯独只有你们姓段的不能!如果锦衣卫没有存在的必要,皇帝会允许这个机构存在两百多年,与大宁王朝同岁?说到忘恩负义,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人!”
江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