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辉以残害发妻的罪名,被皇帝免去官职,入狱六个月为江苏觅赎罪。
薛夫人因为歹毒的名声,在京城内所有贵妇人家里,无论是想找谁为儿子求情,根本连对方的府门都进不去。
毕竟大家私底下是怎样折磨儿媳妇的,那都不过是私事。
可是像她薛家那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还让人告到御前,那就是过分极了。
谁跟这样的女人走在一起,那不都是一丘之貉?
那些门当户对的贵族一看,有这样的长辈在,谁敢把小辈跟那家的子女定亲?
那不是将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推?
所以大家都逼着薛夫人,也让她尝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
江琯清就只是随便出手,就将薛家母子狠狠教训,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而大家又都挑不出江家欺负孤儿寡母的证据,也都纷纷只能笑话薛家这次踢到了铁板。
谁叫他们普通的女人不招惹,非要招惹上大宁王朝第一女官呢?
可是大家笑话薛家归笑话的,再看江琯清的眼神可就变了。
人家江琯清不仅有真才实学,凭借自己的本事进入博学馆,甚至进去才刚刚几个月而已,就为大宁王朝再添新技术,为百姓谋福祉。
如今又凭借自己的手段,为妹妹报仇雪恨。
就问你,即便是曾经的大宁王朝女英雄,女将军段月英,又怎能和江琯清的手段相提并论呢?
所以一时之间,百姓们的舆论都倾向于第一女官江琯清。
哪怕从前是鄙夷她与小叔通-奸,到现在大家的嘴里也变成了,为爱勇敢前行。
那当真是一个人身上的优点,可以盖过她所有的缺点。
只要江琯清能够带给大家利益,那么即便她当众放个屁都是香的。
转眼春暖花开到了三月份,桃花浪漫璀璨在枝头绽放,冬日里的雪都彻底化开消失。
江琯清陪着妹妹在花园里散步,心情也是平静又温暖的。
经过三个多月的调养,江苏觅的外表看起来已经和从前没有多少区别了。
唯一有变化的可能就是她的性格。
从以前那个张扬跋扈又喜欢要尖的性格,变成了如今温和随意的模样。
她挽着姐姐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姐姐的肩头,当真是将崇拜和依靠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姐姐不必如此担心我的。没有也就没有了,不必每个月收葵水之苦,我倒是觉得格外舒服呢!做女人有什么好的?姐姐将来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姨娘也是娘啊!姐姐说对不对?”
江苏觅咯咯地笑开了,随手接住一片从枝头落下的桃花瓣,顽皮地放到江琯清的头顶。
天真烂漫的样子,不输给从前的少女。
只是她们都知道,她们再也回不去少女时代,只能接受现实的不完美,也要学会和现在的自己妥协。
江琯清并没有问她这样的话,其实本来觉得也没必要问的。
可是此时听到妹妹主动提起,她倒是有些感慨,笑着将桃花瓣从头顶摘下,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到她的头顶,才回答道:
“你不想生,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就把你的指标丢给我了?我啊!同样没这个念头,不会生孩子的。”
江苏觅一愣,随手将这桃花瓣抚掉。
她是因为没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再嫁人而不能生了。
姐姐的情况又和她不一样。
“姐姐到现在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嫁给二哥吗?你是不想生,可二哥还需要传宗接代呢!难不成,叶家还能指望叶大哥吗?可是我看他和十九公主,也不像会有好结果的样子。”
因为这里是江家的后花园,周围也只有她们姐妹而已,所以江苏觅这话说得直白。
对!
经过叶寒峥的指点,江琯清去和段月英做了交换。
虽然那些证据没撤销,可也缺少关键性的证据,无法给叶煦辰定罪。
段月英如愿以偿求皇帝赐婚,已经在正月里嫁给了叶煦辰。
可是两个人婚后的生活,那真是一言难尽了。
而叶寒峥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仅将罪名洗脱干净,甚至还因为梁指挥使突然病重。
而被皇帝临危受命成了指挥使。
是的!
叶寒峥不仅没被砍头,还升了官,你说气人不?
叶煦辰因为气恼段月英分不清利害关系,只是为了嫁给他,就帮了他的仇敌,自然是十分生气的。
可是他那个性格,即便是生气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段月英的心里,叶煦辰就是个和风细雨的君子,她自然想不明白他心底的黑暗一片是怎么回事。
所以就这样隔心的相处,夫妻怎可能同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