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什么话,本王何曾怪罪于你,快快请起。”
陈少安连声宽慰陈平,一连几次之后陈平才愿意站起身来,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懊恼神情。
“王爷,找到了。”
得到陈少安指令后,陈靖远很快就对自己的队伍进行搜寻,结果传令兵竟然死在了刺客袭击时射出的箭矢之下。
“这......”
苏沐和陈少安面面相觑,陈靖远与陈平怔怔无言。
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可能会提供线索的传令兵竟然也死了,这就意味着参与这场刺杀的嫌疑人全部都没存活下来,线速彻底中断。
“罢了,这些人有备而来,先回城再说,审一审那些跳出来想要谋逆的士兵吧。”
陈少安一锤定音,宣布了这场风波的平息。
士兵们的执行力很强,方才的战场很快就被打扫一空,陈靖远下令剩余士兵依旧在原地驻守,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像是一切都未出现过一般。
老五在自己隶属的帐篷旁长久叹息,心道:世人都说命是靠自己争取的,结果呢,死的干干净净,一了百了,什长、刀疤脸,你们何苦啊......
“千夫长!点一队人,把这些跳出来想谋逆的人绑起来带回王城受审!”
“是!”
陈靖远下达一条又一条命令,士兵们的执行力十分迅速,很快便排好了队形,只等陈少安这个最为尊贵的恭王下令返程了。
“我们也上马车吧,有了士兵保护,应该不必再担忧危险了。”
陈少安拉起苏沐的玉手,二人一同钻进马车。
随着丁武又一次扬起马鞭,两辆马车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千夫长带着一支全副武装的二十人骑兵小队,十人在队伍最前面,自己和剩余十人押解着存活下来的跟着什长一同跳出来的谋逆士兵,不远不近地跟在陈少安和陈靖远的马车身后,时刻警惕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转眼又是将近两个时辰,返程的路走得更慢一些,抵达城门之后月亮已经高高悬在了天边,白天的火热转而被淡淡的凉爽所替代。
队伍驶入城池,不属于王城驻军的骑兵让城内百姓闻到了一丝肃杀的气味,再加上被绑起来特意示众的几名士兵,以及恭王出行的专用马车出现,很快王城便传开了陈少安外出缉拿叛徒得胜归来的消息。
黑市里人声鼎沸,各路人马集结在此交易着不干净的货物。
有人在贩卖情报,据说城里有巨富之家即将一飞冲天,鱼跃龙门;有人在打听多年前的秘闻,似乎在寻找二十年前雷州尚未被先王统治时期的一场动乱。
穿过臭气熏天的货物交易所,抵达充斥着商人铜臭味的情报中心最深处,那里最大的一张桌子旁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正在不停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阵慌张的脚步声传来,黑衣人的斗笠稍稍上扬,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
“说。”
他率先开口。
“禀告统领,计划,计划又失败了,并且那位似乎盯上了咱们。”
传信的人一脸诚惶诚恐,生怕那句话说得不对就要引起黑衣人的怒火。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那就让他盯,不过是一个躺在父辈功劳簿上的毛头小子罢了,他能做些什么呢?倒不如乖乖洗干净等着被宰就好了,哼!”
“统领大人,一个新的消息,那位似乎,武功不低,这也是我们失败的主要原因,申猴两兄弟就是死在了他手上。”
“哦?丑牛呢?他栽到谁手上了?”
黑衣人似乎来了兴趣,身体前倾,手指敲打桌面的节奏越来越快。
“禀大人,是那个擅使霸刀的丁武。”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需要做一些新的安排了,或许得让老大亲自出手才行。”
黑衣人沉吟思索,不再说话。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传信之人小声发问,无比恭敬。
“无事了,你下去吧,等等!”
“大人请说。”
“眼被发现了吗?”
“禀大人,目前没有,但是不排除今天过后大量的眼被拔除的可能。”
“嗯,你下去吧。”
黑衣人挥挥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小的告退。”
传信人迈着同样慌张急促的脚步快速离开,只留下黑衣人在那里继续敲打桌面,“咚咚”声响宛若催命一般,听得人心里直发慌。
夜色渐渐深沉,不知名的远方传来几声大雁哀鸿,伴着凉风吹入了王府,闯进苏沐的耳朵里。
“我现在很讨厌大雁的啼叫,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已经安排好那些谋逆士兵之后的陈少安和苏沐用过晚膳便直接返回了寝宫,二人依旧围坐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