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蝶夫人是在威胁王爷吗?”
苏沐清丽但是带着十足冷漠的嗓音闯了进来,而后她也走下上手位置所在的高台,缓缓靠近长孙玉蝶。
苏沐一身精致又透着简约,淡雅却不失庄重的华服衬得她此刻格外尊贵。
俏丽年轻的面孔虽然仍旧保留着生涩,但是已经初显上位者的威仪,眉眼之间透露出的冰山一般的冷意让所有看向她的人都下意识浑身一颤,不敢再和她对视。
“王妃殿下,难不成你也觉得臣妾说的话没有道理吗?”
长孙玉蝶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她不相信陈少安能继续袒护一个女子。
一个外来的女人,还不是王城本地的权贵大家族出身,能带来多少利益?
不过是暂时凭借着年轻美丽的身体勾引男人罢了,还装什么清高。
在长孙玉蝶看来,所有女人只要没有足够高贵的出身,都只是男人的玩物和权力的附庸品。
“不过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罢了,难道陈少安还能因为她就真的和长孙家撕破脸皮?”
“什么底气不底气的,现在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真是可笑,不过是一个年轻的还没有经受过风吹雨打的孩子罢了,我竟然会因为他的威胁感到害怕?我不可能会害怕!”
长孙玉蝶依旧执迷,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不断催眠着自己。
“玉蝶夫人,本王妃再问你一句,你是在威胁王爷吗?”
苏沐微微侧过脑袋,伸出手拔下一根发簪。
翠绿色的美玉在她轻柔秀美的手指上来回跳动,锋利的尖端在空气里划过一次又一次,看得长孙玉蝶心里发毛。
“你!”
她下意识向后退去,然后意识到有失威仪,便又站住伸出手指着苏沐怒道:“难道王妃殿下还敢当众杀人吗?!”
长孙玉蝶心直口快,直接高呼出了自己的担忧。
苏沐莞尔一笑,平静地说道:“本王妃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在威胁王爷吗?”
清瘦纤细的女子把玩着锋利尖锐的玉簪步步紧逼,长孙玉蝶的视线在陈少安和苏沐脸上来回跳动,却发现他们二人都用一种看着将死之人的冷漠眼光注视着自己。
这让长孙玉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悸。
只能说道:“并,并不,臣妾只是阐述经过,城外私军不过二百,想必定然不算惊扰王爷吧。”
“呵呵,自然不算。”
苏沐见目的达成,便收回玉簪藏在袖中,结果这一举动又看得长孙玉蝶眼皮直跳,下意识便吞咽口水。
“玉蝶!今日你到底想做什么?!”
终于,长孙玉蝶名义上的丈夫,陈卿山发话了。
见陈卿山也缓缓靠近,苏沐撇撇嘴心道:这样一个仗势欺人的老女人果然和喜欢精打细算的老男人十分般配,呸呸呸。
苏沐拉着陈少安不动声色地后退,然后又回到上手位置坐下,借助高台以便全方位观察在场众人的脸色。
“少安,玉蝶夫人是不是脑子有泡啊?”
“啊?什么泡?”
“就是,哎呀,就是脑壳不太好用?”
苏沐此刻在陈少安面前又变回了那个俏皮可爱的小女生的形象,撕去方才冰冷的外衣,裸露出最天真古怪的一面。
属于现代社会的一些概念和名词不停涌现,让陈少安完全跟不上苏沐的节奏。
“这......”
陈少安尴尬一笑,本想说是,但是又觉得不妥,便闭嘴了。
“你看,她现在面对山老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在乎的模样,甚至对你也是,你可是王爷,她难道不怕你一声令下砍了她?”
苏沐伸出手掌做出要砍的姿势,然后咧嘴嘿嘿一笑,古怪里又带着天真,甚是可爱。
陈少安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然后说道:“只能看叔父怎么说了,毕竟玉蝶夫人是长辈,我刚才虽然发怒,其实已经觉得有些不妥了。”
“她都这样明摆着威胁你,很显然是想要借势压人,你看吧,接下来她肯定要为陈靖远或者长孙家争取利益,这样的话你还会心软吗?少安,你想想看,她多了一分力量,你就少一分,届时你还如何保护......保护雷州子民。”
苏沐本想说“如何保护我”,但是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不能奢求陈少安的保护,便改为了“雷州子民”。
“沐沐说的是,我确实有所疏漏了,但母后生前曾说过要善待玉蝶夫人,说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也不能不从,唉......”
“先王妃......”
苏沐同样感慨,关于先王妃的记忆迟迟没有进展,便只能同样叹气,二人不再言语。
“陈卿山!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远儿如今这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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