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东远当时也才刚满十岁,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早就被之前的杀人吓破了胆子,哪里敢接刀。
燕明修嗤笑一声道:“要么你杀了她给你娘报仇,要么那个女人去你爹那哭哭啼啼几句,你爹那么好色,他一心软,这件事就高高拿起,轻轻的放下,你娘被她毁了,可她依旧可以好好的活着,说不定还要怀恨在心,将你们母子除之而后快……”
燕东远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这府里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孩子,他爹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没了小皇叔的帮忙,他娘这委屈就白受了,以后还要被那女人人给害了。
他拿起刀,燕明修就那么看着,看着那个花容月貌的小妾跪在地上,被人按着痛哭流涕,一直在求饶,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人,此时就像是一条落水狗一样…
“后来呢?”流云忍不住问。
“燕北王妃及时赶到,夺走了燕东远的刀,说自会处理的,以后这个女人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件事才算了。”
这件事霍行还是听燕西楼说的,那时候燕西楼还小,听到这样的事,就觉得住在府里这个小皇叔跟个恶鬼一样,对燕西楼和霍行来说,燕明修此人就是堪比大灰狼的童年噩梦。
后来燕明修来过几次,燕西楼和霍行实在好奇,两个人偷偷去看过几次,霍行没想到燕明修那么年轻瘦弱,完全和他心目中的大灰狼大相径庭。
今天也是霍钧要他去看看,他本不想去,可是事关霍家的脸面,霍行只好去了,见了燕明修,他多余的话都没说,打了个招呼就出来了。
回来他告诉了霍钧,果然,霍钧让他不用管这件事。
陈素素既然愿意撞上去就撞被吧,听说燕明修非常讨厌厌恶女人……
“霍家的脸怕是要被人仍在地上踩了!”霍行说。
流云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公子心情好像还不错。
陈素素没有自己去,她这样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于是叫了自己的儿子回来,她儿子叫霍飞。在府城领着一份差事,平日里就喜欢和府城的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喝酒取乐,听说妹妹被欺负了,他也不怎么在意,但是陈素素说了如果替妹妹收拾了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商人,就把身边的大丫环给他。
霍飞觊觎母亲身边的大丫环已久,一听果然很高兴。
陈素素没告诉霍钧,她这么做其实有点私心,一来是想让霍飞在霍均面前露脸,让霍钧知道,她儿子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二来么,就是让霍钧看看,霍行并不心疼妹妹,连自己妹妹都不管,你还指望他将来能照拂霍家的人?
霍飞的狐朋狗友不少,当即召集了一些人去了瑞福楼,可到了才被告知那两个人早就走了,跟店家打听了一下,他们两个人没有瞒着,是去南风馆了。
霍飞骂道:“果然是两个死断袖,”
……
“这南风馆是三年前开的,我早就想来看看了,可惜没银子。”都云涧喝着酒,看着前面几个书生打扮的小倌们跳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得出心情不错。
南风馆因为服务特殊,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价格高的吓人.
这么多年,都云涧每次路过,都只能在外面看一眼,觉得非常遗憾。
燕明修看了眼跳舞的小倌道:“比京城的还是差了点,比你就差的更远了。”
都云涧道:“你这就说错了,我老了,到底比不得年轻人。”
燕明修转头看了他一眼乐了:“不至于。”
两个人喝着酒看着台上的小倌们跳舞,旁边两个倒酒的也很安分,两个人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来寻欢的客人,可后来又觉得他们是一对,现在感觉他们可能还是寻常客人。
都云涧对看什么无所谓,他就是过来长长见识,至于为什么来南风馆而不是那些花楼,完全是因为燕明修不喜欢女人,他对女人已经到了厌恶甚至是痛恨的地步,他担心万一哪个姑娘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恼了燕明修就不太好了。
燕明修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兴致了,到点了,他想回去睡午觉。
都云涧忽然问他:“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陶真?”
燕明修道:“因为她眉眼长的像你。”
都云涧道:“少鬼扯,像我的人多了去了。”
都云涧这么说也对,这么多年,也有人不知死活的送过和都云涧很像的人过来。
燕明修都没要,他觉得找一个类似云涧的人当替身,简直就是是对云涧的亵渎。
陶真么……
燕明修说:“我一开始确实不喜欢她,不过听说她是你外甥女,我就想着,留着她没准能找到你,结果证明,我果然很聪明啊。”
他顿了顿道:“不过后来我确实有点喜欢陶真。”
霍飞带着人很快到了南风馆。
都云涧打了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