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带头害裴家的就是刘全,裴湛一直盯着他,他和陶家关系好,京城里人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利益牵绊。
陶家和刘全的关系就很密切,裴湛要动他,就相当于要斩断陶家的一只手臂,陶家不可能坐视不理。
陶老夫人病了一个冬天,裴湛陪着陶真回门那天,他们上前拜见老夫人,老夫人之所以发病并不是因为被陶真气的,而是因为裴湛,裴湛做的很隐秘,没有人发现,等到陶老夫人病重的时候,陶家就会来找他,那时候他只对陶潜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对刘家袖手旁观。
陶潜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刘全这两年胃口越发的大了,陶潜也早就有了除掉他的心思。
可刘全真的倒下了,陶潜又难免会觉得兔死狐悲。
陶真看着裴湛肿起来的脸,皱眉:“霍行打你了?”
裴湛点头:“嗯……”
陶真拿出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好好的,霍行为什么要打你?”
“是啊,为什么呢?”裴湛看着陶真道:“他觉得我在利用你,故意让你买下了刘全的那块地。”
陶真上药的手一顿,那块地是魏子谦介绍的,若是平时,按照她谨慎的性子来说,这种明显有问题且有后患的地,陶真是不会买的,可是魏子谦是裴湛的好友,而且裴湛也赞成她买,她就买了。
“那你是在利用我吗?”陶真问。
看似不经意,可是裴湛发现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裴湛:“当然不是。”
陶真:“不是就好。”
裴湛:“这么信任我啊?”
陶真半开玩笑的说:“你不是我的枕边人吗?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呢?”
这一回,裴湛没接话。
陶真涂好了药物,裴湛才说:“万一我真的利用你了呢?”
陶真也没说话。
陶真的这块地皮,霍行的意思不要要了,否则后患无穷,本来陶真也不想要了,可是经历了这些事,就不只是损失一笔银子的事情了,陶真喝了口茶,才说:“吃哑巴亏不是我的性格,这块地我势在必得。”
霍行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陶真道:“我拿这块地合情合理,当时办理的时候,出面的并不是刘全本人,而且这块地又不是记在他名下,是他儿子名下的,我的手续也没有问题。”
霍行拿着她的提供的东西看了看,点点头道:“确实,刘全可能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将地皮放在他儿子手下,他的事,他这个儿子并没与参与。”
刘全有两个儿子,一个纨绔霸道,养的无法无天,另一个儿子就是拿地皮的这个,是私生子,并没有参与刘全的事情,皇上降罪的时候,对于无关的人也没有处罚,这个私生子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陶真熟悉大顺律法,若不是牛贵山不按套路出牌来硬的,她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
至于是不是裴湛利用她,陶真自己有判断,这块地对裴湛没有意义,裴湛利用她买地做什么?就算是想买,他完全可以跟自己说。
陶真还是不信。
霍行还想说什么,陶真却道:“霍大人,你以后不要打他了。”
霍行一愣,抬头看着陶真。
陶真认真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是我和裴湛的事。”
她拿出一个盒子推到霍行面前:“这是霍大人之前放在我这里的东西,物归原主。”
霍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裴湛那种诡计多端的人,也不是燕白祁那种很直接的,有什么话也藏在心里,就是说了,表达的方式也很委婉。
他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陶真明白了,却拒绝了。
霍行看着桌上的盒子,里面放着家传的玉佩,是他母亲给他的,说是要传给未来儿媳妇的。
显然陶真不想要。
霍行心里闷闷的,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来自哪里又会怎么消散,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来。
陶真走了,她最后和霍行说,他们以后还是朋友,当然了,如果霍行愿意的话。
不愿意,那就是陌生人了。
陌生人……
霍行捂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这么疼,他是不是生病了?
霍行觉得他需要看看大夫。
流云觉得自家的少爷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比如现在,他一声不吭,一言不发,最后说要喝酒。
流云想了想,带着他去了一家酒楼,当然了,这是他们单方面认为这是酒楼,然后他们发现喝酒的都是男人,都是男人也不是很稀奇,可是最奇怪的是,陶真身边的那个娘娘腔也在。
天知道,吉祥看到他们的时候,比他们更震惊。
他怎么不知道,霍行也是弯的?
流云觉得周围越来越古怪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