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很不错,男女那种隐秘的性兴奋感演绎很到位,但这过了几天,倒生疏起来了。”
范之洲冷冷清清的模样,“导演,性和爱是不同的。”
朱导笑骂了句,“放屁,性和爱同源于心,你没到心,观众感觉得到。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全身上下写满了无情无义。”
“导演,我能入戏。”范之洲眼婕下垂,再抬眼,深邃的黑眸溢上一层淡淡的光彩,隐隐的兴奋感,他长臂从栾姝身后探出,快速而精准地扯了一把栾姝的辫子。
栾姝身体自然躲闪,不解看他。
他长臂不收反勾,一把压在栾姝的肩头,欠欠地说:“我知道,你想说讨厌。”
眉目生动,表情跳脱,欠揍痞坏的模样,很难将方才的范之洲与眼前这个男人重叠。
“对对,就是这个感觉,看来我方才我没白骂你。”朱导在B组被方芝华气得不轻,转而去了A组,又将范之洲给骂了一通,也不管两个组隔着距离,午餐这么点休息时间还将范之洲骂到栾姝身边,要他找找入戏的感觉。
栾姝明白了范之洲在试戏,便没推拒。
范之洲不满地挑起点音腔,“女朋友,给点反应呗!”就连语气中的尾音都痞气尽然,手指还可恶地戳了戳栾姝的肩窝。
“讨厌!”栾姝是真的叫出来了,“松手!”
范之洲松手,跨步她跟前,干脆利落地立正敬礼,严肃正经地道:“报告领导,我错了!”
一位在心喜的女孩面前还没收敛住“流氓”本性的新兵蛋子形象跃然而出。
导演点头,“情绪到位了,能这么快转换,用了心。走,下午我就盯着你。”
范之洲离开,方芝华盯着他的背影惋惜,“范老师可真男人,连凶人都好性感。”
栾姝不想接话,转头找场记对走位,奈何方芝华跟她是对手戏演员,走位都是一起对的。
她就像个失去金苹果的巫婆,没完没了地沉浸在讨论范之洲的话题中,不时就遗憾地说两句“从前”。
栾姝忍无可忍,“方老师,马上就开工了,我们对戏吧!若再演不好,不仅导演要发飙,怕是您那点戏又该缩减了。”
上午的一场戏,因为方芝华NG十几次,导演喜欢用的一镜到底她总是出各种问题,导演不得不现场删减了台词,将镜头缩短这才通过。
“再不收敛心思,不仅您那来哥要来剧组给导演道歉,您那与我同站领奖台上的心愿怕也越来越远了。”
方芝华回到现实,栾姝耳中没再听见“范之洲”有关的话,世界安静了。
范之洲在尝试入戏,所以粘着她,本就够让她烦恼,加一个突然像着魔一样念经着范之洲的巫婆方芝华,她真受不了啦!
当她决定放弃时,生活里处处都是范之洲。
栾姝走神,不小心便连着NG了好几条。
方芝华便有些嘚瑟,哼着歌儿吃水果,递向栾姝又收回,“抱歉,又忘了你为了减肥可是吃了老大的苦,平日也严格控制饮食,怕胖回从前模样。其实没那么严重——”
“这句台词怎么说?”栾姝指了一条剧本台词。
方芝华正嘚瑟自己演技的比下了栾姝,巴不得卖弄,便字正腔圆地讲了,她科班出身,台词受过专业训练,还算可以,为了压过栾姝,她这句话是按电影咖的语气讲的台词,感情和音调都在线,说完还炫耀地对栾姝笑:“我也揣摩过你的角色的,中午没吃饭就在背你的台词!”
私人讲话又无缝切换到嗲柔娇软。
栾姝又指了条台词给她,“这句呢?”
方芝华又念了,这句是她自己的台词,“搞什么嘛,我们刚才已对过戏,你还没找到感觉吗?”
栾姝又指一句给她,她忍着火气又念了。
栾姝合上剧本,淡淡地说:“我忘了你是哪里人,想听声音确认下你的籍贯是不是台湾省。”
方芝华涨红了脸,将手里水果捞往地下一摔,“栾姝,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倒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栾姝黑白分明的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瞬时泛出一点红色,委屈说:“就是找你对下台词么,你这么凶干什么?”
恰时朱导从后面过来,听见了说:“下面的几条,你俩是好闺蜜状态,对戏不能有情绪。”
方芝华吃了背对着导演的亏,想辩解,但导演忙着呢,哪里听这些女人的鸡毛蒜皮,说完一句话就跟副导演讲事去了。
方芝华吃了个亏,下一条拍两人好闺蜜的戏份时,情绪总是失控,又NG了好几条。
导演脸色难看,方芝华也不高兴,不敢给导演甩脸色,但对工作人员就不太客气,为了些小事发了一回脾气,搞得气氛很僵。
导演将执行制片人喊过来,制片人听了一回,低声跟导演说了几句。
导演把眼一瞪,提高声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