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香甜。
身体欢愉后的睡眠质量格外好,所以当范之洲清早起床去健身栾姝都没发觉。
她在晨光中睁开了眼,盖在身上的被子残留着不属于栾姝的味道,栾姝抱着被子滚了滚,听见卫生间的水声。
栾姝赖床,想着一会儿怎么跟范之洲谈谈往后的相处模式。
正迷糊着,感觉床单在动,栾姝喊,“等等等,干什么?”
男人力气大,几把就连人带床单扯出一米,栾姝半个人都落在地上,她双膝跪地,两手徒劳抓着被子,“别发疯,好好说话。”
“换床单。”
栾姝觉得膝盖磕到地上凉又疼,耍赖说:“你干脆连我一起抱走扔洗衣机洗了算了。”
“好。”
范之洲双臂环绕,将床单缠绕,将栾姝捆个严实,双手环起,像抱被子一样将裹成圆柱体的栾姝抱起来就往卫生间走,他穿件短袖T恤,两条肌肉虬起的胳膊青筋显露,分外有男性力量感。
栾姝摆烂微笑,看他打算如何,但当她真被范之洲竖着插进滚筒洗衣机时,她才笑不出了。
范之洲按着她的脑瓜子命令,“蹲下。”
栾姝不得不反驳,“衣服不会自己动作。”
范之洲用力,栾姝便喊。
“衣服也不会喊。”
“洗衣机坏了,你不能按。”
栾姝仰头看范之洲,刚洗漱完的男人肌肤上还残留着一层水汽,身上薄淡的湿润气息,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此时眉目肃穆,很认真做事的模样,若不是眼眸润润,还真有点怕人。
范之洲微微挑了下眉,手指在栾姝发丝往下,修长的手指如轻触琴弦的演奏家,依依不舍又力道合适,栾姝动了下脑袋,欲图躲开他若有若无的碾蹭,“别这样,痒。”
范之洲不说话,抿紧唇角微微勾起,手指依旧慢慢往下,时轻时重,若小鸟轻略湖面,留下点点涟漪,最终落在栾姝的腋窝处,指尖更轻柔了,揉搓摸蹭。
栾姝的脸红了,身体微微颤抖,止不住笑了,她终是绷不住,噗嗤笑出声,求饶,“痒痒痒,停停——”
范之洲当然不会停,反而更恶劣地上了两只手,哈痒痒着栾姝的敏感处,栾姝花枝乱颤,左躲右闪,一边笑一边求饶,不知不觉便窝成一团,在滚筒里躲成一株小蘑菇。
“求你了,求求~”栾姝笑得不能自已,身体跟面条一般,全然没了方才挑衅的骨气。
在栾姝已经笑得觉得自己要死掉时,范之洲将洗衣机盖子轻松地盖上,将栾姝滚一团压在滚筒里了,这才走开,栾姝平息了好一会儿,残喘着,不求饶了,“范之洲,放我出来,你混蛋。”
心底狗男人念了几遍,好歹是没敢真说出来。
范之洲站在镜子前吹头发,声音在吹风机的响奏声中不咸不淡,“喜欢笑,就多笑笑。”
栾姝的身体都笑软了,此时也没甚力气,她顶开洗衣机上盖,露出两只眼睛盯着范之洲的背影,男人宽肩修背,腰肢劲瘦,人模狗样,但心眼确实小,记了她昨日片场笑话他的窘态。
明明是他自己不修男德!
“契约的事,你不能耍赖。”
“嗯?”范之洲在镜子里俯视栾姝,“是你主动的。”
栾姝此时笑得发丝散乱,肤红泪盈,也看不出更丢脸,“我不是说那个——”那种事是双方都有意愿才能行,以前也一起睡过,他不都控制很好吗?若他不愿意,她又不能强上?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我是说以后相处模式,约法三章。”
“知道,回来亲。”范之洲吹干了头发,用手整了整,短而硬的平头发丝平整,他因拍戏而剪掉了一头浓密而略长的黑发,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参军男人的英挺,眼神也更犀利。
但此时眼底却是温柔的,带了几分戏谑笑意。
“第二,不能在任何暴露位置弄出痕迹。你若敢再犯,我也咬你,脸,耳朵,脖子,手,凡是你露出来的部位我都给你弄出痕迹,看你怎么跟那么多女友粉交代。”
“听上去很可怕。”范之洲慢悠悠地将吹风机挂好,“昨晚上我很注意了,痕迹都看不见,除非你故意露出来。”
“胡说,我没有暴露狂。”栾姝杏眼圆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奈何像一颗蛋一样被压在洗衣机滚筒里,实在没气势,“你放我出来。”
“好。”范之洲居然干脆利落地将栾姝从桶里抱了出来。
栾姝扒拉下身上裹着的床单,“都脏了,裹我一身味道。”
范之洲:“洗洗还能要。”
栾姝见他出去,拿出鞋子,扒着卫生间的门喊他,“我没说完第三呢!”
“第三?不是完成了么,把你放出来。”范之洲指洗衣机。
“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这是第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