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之洲敏锐直白,拿开手臂,“编剧写了亲密戏。”
栾姝彻底清醒了,影帝说他对跟方芝华亲热戏的表演不行?
范之洲在栾姝透亮八卦的目光中有些羞恼,难得可见的脖子泛上一层粉红,他推开门,栾姝只觉身体一转,已被有力的胳膊搂住带进房中,重重压在墙上。
范之洲一只手压着她的唇,薄凉笑道,“就这么开心?”
栾姝越发觉察他强装的强大,勉强维持住不笑,“一般般吧!”
范之洲掀起白薄的眼皮,俯视着她的面庞,白皙秀气的笔尖微微有点红,眼尾皱起,显然是极力掩饰笑意,他忍不住想破坏,伸出手指按了下她的笔尖,让它皱成一个小猪鼻子。
栾姝挣扎,抱着他的手腕又拉又拽,就差点上嘴啃一口了。
范之洲压制着她,任由她跟一头小牛犊一样扭了半天,才放了她,黑深的眼底有喷涌的复杂情绪,他深深呼了口气,拉门欲离开。
“你别走!”
范之洲声调挑起,没甚正经,“怎么,栾老师要陪床?”
栾姝横他一眼,扯住他的衣摆晃晃,“腿,是不是被滑雪板撞伤了?”
五分钟后,栾姝抱着范之洲一条长腿在膝盖上,给他磕得青紫一片的小腿骨擦紫药水。
她一边擦,一边暗暗打量范之洲,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精短的黑发有些凌乱塌软,就跟他现在整个状态一样,年轻活力掩饰在慵懒闲适下,空气氛围如夜色一般悄悄蔓延点点旖旎。
栾姝感觉有点热,试探打破沉寂,“你、是不是有洁癖?”
每次进他的房间都很干净,东西大多数都是规整摆放着,偶尔会有错乱,但总感觉是刻意打破的禁锢,绝不会让人感觉屋子的主人脏乱差。
范之洲没吭声。
栾姝了然,“那确实接受不了别人的口水。”
说完又觉得不对,嗯??
那他们第一次试戏——
“那我、我呢?”
“你当然不一样。”
这话说得让人少女粉红心动。
范之洲睁开眼,困倦让他看起来柔软许多,眼底的犀利藏起留下一点笑意,缓了缓说:“□□交换过的交情。”
栾姝的心情就是过山车,就知道这男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她手上用力压他伤口,他哼了声想挪腿,被栾姝死死压住,只能忍了。
“所以,你早就认出了我?”
“啧,有人说他认不出自己同床共枕过的老婆,你会信吗?”
同床共枕那个词被他说得暧昧舒缓。
栾姝鼓着脸,感觉不到脸皮存在了,“确实不信。”
范之洲一脸正经。
栾姝脸皮皱起又舒展开,纠结小模样,“但我们不一样。我说我以前跟现在很不一样。”那时候她是个胖子。
“有人不是夸口说要出现在全世界,让人随处可见她?恭喜你,你做得很不错。”
栾姝??
她确实这么夸口过,所以努力减肥,努力做演员,试图出现在各种屏幕上。她慢慢冒出一点窃喜,原来他并不是一直忽视她,也关注着她?
“毕竟,我虽有钱,但拿了我价值数亿资产的女人也不能装作忘记。”范之洲舒服地换了个姿势,“即便我不想记得,也经不住助理每年把你的详细资料给我背一遍。”
栾姝的情绪大起大落,她恼羞成怒再次用力,范之洲这次没哼,但腿伸得更直了,显然是疼得。
栾姝将他的腿推到地上,“我要睡了!”
范之洲坐起来看自己的小腿,倒吸口气,“你是将我的腿当成画布,要涂出块世界名画?”
一条笔直修长的小腿,全被涂满了紫药水,狰狞又顽劣。
栾姝面无表情。
双方僵持,范之洲先避开了目光,叹气,“行,你赢了。”
他放了裤腿,蹬蹬往外走。
“等下。”
范之洲倔强平直的肩微不可闻地晃动了下,声音又带了点高调拽比,“怎么,良心发现了要道歉?”
栾姝:“我是提醒你,出门轻点声,别给人发现。”
范之洲倏然回头,黑亮的瞳仁沁出氤氲的水汽,“放心,我包了整层,你若半夜睡不着,随便敲哪扇门。”
他的眼是偏狭长的杏眼,或诱人或暧昧的情愫从稍深的眼窝蔓延到眼尾,钩子般坠着人心荡漾,在床上他就喜欢这样看着栾姝,总能叫她意乱情迷答应他一步步的索取。
栾姝还是败下阵,背过身不理他。
听着他愉快地轻笑着离开了,栾姝才打着哈欠去洗漱,到了洗脸时才想起忘了问他是不是丢了她那品牌方给的卸妆水。
洗漱完,栾姝一边刷牙一边看了信息,有陶涛给她的留言,说是明天要录一个号召网络乱象治理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