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钱了,看来今夜我定然开盘大涨!”
进了客房,栾姝凑近看他的锁骨,用手搓了搓,一点如蝶翼黑痣,小小一颗性感别致,栾姝搓的是明显被牙齿噬咬过的痕迹,白皙的皮肤上红紫的颜色,让小痣看起来都可怜巴巴。
“粉底也遮不住,换件衣服吧!”
“没带,换过了。”范之洲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鼻音,便显得更为委屈,他叉腿坐在沙发扶手背上,看栾姝翻他缓下来的衣衫,“湿了,不能穿了。”
“要不我找件栾君的衣服给你吧!”
“不要!”
“乖点,将就下嘛!”
“不!”范之洲拒绝的很坚决,“我不能接受穿别人的衣服,我会过敏。”
栾姝??
娇气的小公主?
“是心理上的,不是生理性的。”范之洲吐了口气,垂下眼婕,更委屈了。
于是,在桑姥爷等殷切的目光下,两人一前一后再次下楼。
衣服还是那件低领的毛衫,若隐若现的锁骨上别致地贴了纹身,一只漂亮欲飞的蝴蝶,更添了几分禁欲的美感。
就连栾君都忍不住盯着看了会儿,“你这纹身,还挺别致!”
“你姐喜欢。”
栾姝??
掐了一把他腰间嫩肉,男人蹙眉,露出一点可怜巴巴。
栾君忍不住,“姐,别掐了,你那手劲比老虎还大,真的要省点力气,男人都要被你吓跑光了。”
栾姝追着捶他。
范之洲便插着兜静静地看着他们打闹,冷峻的眉眼似被春色晕开的冰河,乍开一池春水,温柔且鲜活。
四人麻将局。
桑姥爷,桑澜,栾君各坐一角。
栾君拍身旁,“哥,来坐。”
栾姝欣慰弟弟懂事,没叫她动手教训就主动改了称呼!
“我不大会。”范之洲看栾姝,因为窘迫而多了点鲜活的生活气,清冷逼人的气势在温馨日常的家庭氛围中被磨得差不多,留下一点点露出的稚嫩和无措。
“那我来,你看着学吧!”栾姝坐上,笑嘻嘻地说:“姥爷这两天收了好些红包,我都要给你赢出来!”
桑姥爷说:“怕你不能如愿。”
范之洲下楼便提了个黑色袋子,桑姥爷问:“这提的一袋子都是准备输的钱吧?姝儿呀,你们这已经是做好手下败将的准备了!”
范之洲将黑色袋子放到麻将桌中间,沉缓斯文地说:“嗯,还有压岁钱。”
然后大家就看着他,细白修长的手指拿出一个个厚厚的红包,他指骨修长润白但不显柔弱,手背上青筋凸起又显得很有力量感,厚厚的红包被他一个个规规矩矩地递到手里。
“姥爷新年快乐,长命百岁。”
“弟弟新年快乐,高考高中。”
“爸爸新年快乐,生意长隆。”
“妈妈新年快乐,青春永驻。”
……
栾姝扑闪眼婕,“我的呢?”
“你说过不要用金钱玷污你高贵的灵魂,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范之洲从兜里摸出一张贴纸,各种漂亮的蝴蝶,他撕开一张,温柔地贴在栾姝的额头上,还用手指细细捋平了,“这叫鸿运当头,今晚定手气爆棚,将他们的红包都赢回来!”
栾姝绷不住笑了,拍开他的手,“谁跟你嬉皮笑脸,我还没原谅你呢!”
范之洲垂手规规矩矩地坐着,鼓着腮帮子微微嘟嘴,哪里有矜贵清冷男神模样,倒似一个家里受了老婆欺负的受气包!
桑澜看着心软,第一个看不过去,将红包塞回给他,“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收什么红包,都拿回去!给姥爷和弟弟一个红包意思就行,给这么多是做什么呢!”
栾姝皱着鼻子,将红包塞回桑澜手里,赌气说:“妈,你别客气,这人穷得就剩钱了。”
栾春启做和事佬,“女婿第一次上门,给个见面礼也行的,咱们老家讲究给得越多闺女越金贵,何况这是过年喜庆呢?回头,我们也要包红包还礼的,会将这些都作为嫁妆还回去的。”
“不用麻烦,一会儿我们赢回来就是了。”清润的声音,小白杨一样漂亮的男孩子,说的话很讨打。
桑姥爷都看不下去了,“原来是给我们的输资,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将这么大个红包从我手里都赢回去。”
栾姝凑趣,“对,将你们通通赢光!”
“局资提高。”
栾姝主打,范之洲便坐在旁边看,第一局平平稳稳过去。
桑姥爷开门红。
第二局开始,范之洲轻叹了口气,“麻将更有运气的成分,并不赌人的心性。好像赢回他们手里的红包有点难度。”
栾姝嘲笑他,“天才,才搞懂规则,你乱夸口什么!”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