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比苏晓婉大两岁,可如今居然混到了跟她一起高考,这种感觉让我的心情已经不好了。可我没想到,这还不是最遭的。
在临交卷的时候,我特意指了指我答题卡上那极富竞争力的大名——王强,又让我那标准地成熟男人的国字脸在她视线里晃了晃之后,他居然还是目空一切的匆匆走掉,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
她压根就没记得我这个曾经带着她闯荡江湖的人物!
我出了考场,想去跟她搭讪,好给她一个能够再次膜拜我这个老大的机会。可当我挤出考场,在众多秀才里找到他的时候,她已经伙同她的女伙伴们,开始唧唧咋咋地讨论着。我和她之间隔着很多离场的同学,别说相认了,连再相见的机会都没给我。
众女孩中她聊得最开心。从那一脸欢喜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那些空白的计算大题带给她的忧虑,更别提刚才冲着我那副煽情的可怜楚楚的小德行了,早就消失在那美特星上去了。
她是把我当成一个贪图她的姿色而且被她轻易利用的路人甲了。
这小妮子,这么小就会熟练的运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各种目的。长大了还得了。唉~都怪我!从小把她给带坏了。
蜂拥而出的考生们把我和她挤开了拉大一段距离。我紧紧地盯着苏晓婉,生怕她被人海淹没。好不容易找到这个给了我人生最大惊讶和最大困惑的女孩,绝对不能让她再从眼皮底下溜走。
要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校园门口,她的伙伴们纷纷跑向了父母身边。只有她,跟伙伴们一一告别之后,独自一人走出了校园。
我心里诧异,高考这么大的事,怎么她的家长也不来陪一下,最少接一下也好呀。
难道她真的离家出走了?!
我心里一惊:这样一个需要社会关怀,需要每个人伸出一只手帮助的女孩,我更不能坐视不理啦。
于是,我脑袋一热,我根本就没搭理在校园门口焦急等待且不断向我挥手的老妈。迅速地跟着苏晓婉拐进了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
后来我妈在说起这事的时候,还一直跟我较劲着:没娶媳妇的时候就开始忘娘啦。
苏晓婉在一个路口拐了弯,我躲开过往的人们,盯着她的背影,像个怕丢了目标的色狼一样迅速地追了过去。可到了路口处,她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消失了。我左瞧右看都没发现她踪影。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大白天的让我撞见了聂小倩?
“找我?”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迅速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圆脑袋瓜子,我紧张地,长时间的盯着这张小脸,想起了小时候那泥巴小人,心里不断地惊诧,不禁地感叹:这……这TMD也太好看了,简直就是人类发育史的奇迹啊!
“是……啊……”
“有事嘛?”她摘掉了正放着音乐的耳塞,一脸警惕的样子。
“呃……当……当然有,那个什么,我的答题卡就这么白抄啦,再怎么说这也是高考啊。”
“那……你想怎样?”她开始上下地打量着我。
“我……我……”我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准备好就来认亲。看着她那副审视乡下人般势利的表情,感觉就像个穷爹冒冒失失地来认失散多年的不孝富女儿一样,就差被数落,白眼,鄙视了。
“其实你也别太在意,我也只是参考一下。谁都不知道对不对,有什么关系嘛。”
“那基本上就是正确答案了。”
她皱起了柳叶弯刀眉,犀利的眼神在怀疑我这话的可信度。
“你不信,过几天你可以对一下标准答案啊。”我很自信地跟她说着。
她看着我的脸,半天没说话,只是仔细地看,用心的端详。弄得我比让女大夫检查痔疮还紧张。难道她认出我了?
“嗯……要不这样吧。我也不是没有良心。”她边说,边从包里掏出笔纸,递给我。“你留个联系方式。要是你说对了,而且我真考上了,我就给你打电话谢你。”
我接过纸笔一看,那张纸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元素周期表、英语单词、各种各样的方程式还有她考试时画的小人,几乎没有个空白干净的地方。
我没好意思跟她说我没手机,就在一个干净的角落,工工整整地写下了我妈妈的手机号,交给了她。
“行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打得。不过,请你现在不要再跟着我了,听见了么?警察可就离这不远。” 她一副警告的语气,往站在路边的一个交通警察瞟了个眼神,然后她塞上了耳塞,转身直奔边上的公汽站。
我忽然意识到这话里藏话。我还没对她有为非作歹的想法呢,怎么就跟警察扯上关系了。
“哎!你误会了,我真没恶意。”看着她越走越快,我情急之下又喊了句:“哎,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说完,我就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