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工宿舍去住了。”
我原以为,我这重爆炸弹一抛,两人肯定会被震撼地难舍难弃,惊讶地冲我嚷着: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可是两位根本没理我这茬,继续研究他们考试的武器装备。
“这咋整的。不行,这几个公式太重要了,真得重打印。”
六六一本正经地说着,比他上课的时候认真多了。
“要不,你去,我在寝室把其他的剪成小抄。”
“少扯,跟我爬楼梯,甭想偷懒。”
我见他俩又要出去,于是又重说了一遍:“哎……我下学期想搬到老教工宿舍去住了。”
这次,两人一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有些莫名地激动,因为那两双眼睛里,带留恋,带着激动,带着不舍。
唉~毕竟是一起同居了一年,黑桃的呼噜声,六六的放屁声,还有他们从被窝里,衣柜里,鞋壳里散发出来的各种气味,那是另一番滋味的记忆,男人风情的记忆。
我正等待着两个人热情惜别的拥抱,可他俩之后的反应让我完全出乎意料。
两人麻木地“哦”了一声,然后就出门直奔打印室去了。
我咬牙切齿地很啊。对待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必须铁石心肠。
不久,我们就进入了紧张的期末考试的备考阶段。这段时间,寝室里人气兴旺,黑桃和六六整天熬夜看书到2点才睡,用他们的话说,必须把书看一遍,抄也得知道抄哪啊。
而对我要搬到教工宿舍,离开他们这事,他们就跟是一个屁响一样,听完了,懒得回忆。
我忙里抽空,怀着复杂的心情向系里提出了转寝申请。
考试的时候,由于学号挨着,我坐在他俩中间,看着坐在前面的六六抓耳挠腮,听着坐在后面的黑桃唉声叹气,我还是恨不下心来。
高考快开始了,黄玉娇考试前还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一天什么都不准干,只能跪在床上给她祈祷,保佑她考上我们大学。我说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跪在地上凉。
考完了,我给她打电话,她略带哭腔地说够呛。我骂她笨的跟猪一样。她骂我是个误人子弟的臭流氓。我听着她在电话里的撒泼,傻呵呵地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