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苏晓婉寝室里,发生了“超级大变态”的事件,而陶若红嘴里的舌头,比潘金莲的裹脚布还长,导致黑桃,六六,甚至郭鸿斌都知道了。
反应过激的是黑桃,因为他梦中的睡裙女孩终于出现了,还打电话特意跟我确认。我骂他是猪么?红桃跟她都是专科的同学,而且寝室离得这么近,他居然瞎到这个程度。
他笑着说,没注意。
我跟他说,长点心吧。
他还和我要苏晓婉的电话。
我说你和红桃要去。
到时六六,对于他们之前睡裙女孩的出现没什么反应。
黑桃回学校报到时,作为帮他女朋友搬家的报酬,带来了一堆家乡特产给我吃,我说:滚犊子,那也是我家乡,整点新鲜的。
于是,就便宜了六六。
不过,一个暑假不见,黑桃完全变了。这个变,不是说为人理事变得循规蹈矩,也不是去了韩国,找医院做手术。而是他的身材,脸蛋,更加圆润了。如果给他浑身粘上毛,去西游记眼黑熊怪都不用化妆。而那黑脸,不仔细看,仿佛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肉饼,眼睛小可以是天生的,可嘴也没了,这就不能怨天尤人了。脸蛋子的肉把他的嘴挤的呀,怎么说呢?如果我用樱桃小口来形容,那我会上吐下泻三天三夜,这简直就是玷污樱桃这种可爱的水果。很久我都没想到一个恰当的东西来形容。后来,我陪黑桃去医院看他的痔疮,当经过医院走廊时,我看到墙上挂的患处照片,终于找到了这张嘴的比喻体。
黑桃对郭鸿斌这个新寝友的到来并不感冒,也不主动友好。其实我知道原因,自从那次他和红桃数星星未遂,两人双双夜宿寝室之后。黑桃就认为,那个空铺的主人其实就是红桃的。所以,可想而知,当有人霸占了他和红桃的床,他得愤怒成什么样啊。
不过,住了一段时间,发现郭鸿斌也不经常在寝室,当我们三个开玩笑的时候,他也不插嘴,只是干笑。几乎跟空气人一样。大家也就都接受了。
而大一上学期,活在我们寝室的女神的突然降临人间,让苏晓婉又从新回到了我们的寝室夜话里。
黑桃沉默良久,犹豫再三,最后说:“我有红桃就够了。”那语气非常的无奈和委屈。然后他开始煽动六六追晓婉。
只听六六斩钉截铁地说:“算了,我喜欢处女。”
听完我就有些火。说:六六,你这话太损了。
黑桃也说:“就是,处女情结都老掉牙了,现在谁还稀罕这个啊。”
“可我一处男,要是第一个不是处女,一辈子都亏得慌。”
“少扯了,你是处男?咋证明?你整出个处男膜让我们瞧瞧。”我开始跟他别劲。
“我……我就是处男,不需要证明。”
“你前几天还洗床单呢,还处男呢。”
“我没碰过女人,就是处男。”
黑桃在旁边乐边说:“六六,你真逗。现在男的谁要说自己是处男都觉得丢人,你可好,还大张旗鼓地宣传。”
六六仰天长叹,说:“男人就是可悲,为了面子非要装得跟爷似的。就算结婚生子了,都可能还是处男。而且处男一辈子。”
我被他这话闹晕了。问他:“都生了孩子了,怎么可能是处男呢?”
“知道什么是处男么?”
“什么?”
“没有插破过那层膜的男人就是处男。”
这话说完,寝室一下子安静了。我琢磨着他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
那天晚上,黑桃没打呼噜,可我总觉得他还是没消停,因为在我对面的床铺仿佛好像隐隐地传来一丝丝抽涕的声音。
不过,因为六六,黑桃的变胖和郭鸿斌的到来事件还排不是寝室最大的变化。
六六不玩游戏,不逃课,上课认真做笔记,课后独立完成作业,而且每天晚上都上自习。脱胎换骨跟换了个人似的。
有一次,我问他:“你还是六六么?你不会灵魂被抽走了,让爱因斯坦霸占了你的身体了吧。”
他赶紧伸出食指放在嘴前,说:“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
我一愣,赶紧躲他远远的。
黄玉娇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搞偷袭,狡猾的跟鬼子似的。有一次差点就撞到刚洗完澡在寝室里晾胯的我。
不过,没过多久,大一新生就要去军训了,听说这次军训要20多天。一想到黄玉娇要被折磨成黑面女包公,我打心眼里往外高兴,高兴得让我去亲黑桃我都愿意。
可我错了,刚去的第三天,就给我打电话说:她完了,她爱上了他们教官。让我帮他分析一下,是立刻表白呢还是等军训完了再说。
我说你爱啥时候说就啥时候说,这事我管不着。
她当时在电话里就赖赖唧唧地矫情,说我不负责任,还当老师呢,连学生恋爱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