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婉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说:“我给若虹打个电话。”
我一听,明白了晓婉的意思,制黑桃,这招绝对好使。
“喂,陶若红,是我,晓婉。”
……
“我们这聚了一堆人,你男朋友也在,过来一起吧。”
……
之后,晓婉把电话给了黑桃,说:“赶紧乐吧,陌生美女要给你说话。”
黑桃抹掉了躺在脑门上已经呆那很久的汗珠,接过了电话。
“喂!Honey!”
黑桃的声音,贱出一个白菜价。
……
“没有啦,都是朋友,来自习的,碰巧了呗。”
……
“那边临时有事,计划变了,我就来自习了。”
……
“这不是正在叫你嘛,来吧,大家等你呢。”
……
“一教301室。”
黑桃把电话还给的晓婉,然后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假模假样地孤独地认真地自习起来。大家都明白,他在等待他的法官对他宣判死刑。
其实,黑桃一直是我们的开心果。虽然有时会犯二,但大家都知道,他绝对不二,这就是他独有的幽默方式,很特别。记得有一次,六六逗他说自己生日是二月三十号,他居然毫无疑义地相信了,还在日历上查了半天,边查边问:二月也怎么没有三十号啊。
其实,他是故意的。从此,六六再没生日了,黑桃也省了这份兄弟的生日礼物。
我们看着黑桃那垂头丧气的样,都偷偷地乐着。
晓婉也笑了,瞄了我一眼。我在她即将看到我的眼神的瞬间,把看她的眼神转移到黑桃身上,假装只顾嘲笑黑桃。掩盖着自己时时刻刻都想看她的真相。
晓婉又收拾起了书本,来到六六边上,说:“去,你那边坐着,我要坐梁蕊姐边上。”
“凭啥,我先来的。那边不有个座位嘛。”六六指着梁蕊的另外一边。
“这么大个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女孩间的话你也要听?去去去,后面坐着去。”
晓婉本来就对六六有意见,现在撵起六六一点都不客气。收拾着六六的书本,往后排的桌子上一搁。然后推搡着六六离开座位,自己则依梁蕊而坐。
“喂,你这个欺负我这个男人,还霸占我的女人黄世仁,小心政府毙了你。”
梁蕊听完这句话,立马瞪了六六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什么我的女人,别乱说。
我摇了摇头,心想:这女的上辈子肯定是□□时的□□,除了□□和阶级立场,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六六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难道六六有皮革戏的嗜好?
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枯干伶仃的六六被钉在了历史耻辱的十字架上,手和脚被皮带捆着,洇洇血迹。腰下那块遮羞布随着风儿轻舞飞扬,朦胧中带着性感。他的面庞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折磨的只剩下残存的欲望,那欲望透过目光,传达给面前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带着反光的皮革帽,脚蹬高筒军皮靴,身穿一件连体皮内衣,是胸前两个窟窿,腰下钉子型的那种,手握着沾了辣椒水的反毛皮鞭,性感地走到六六面前,食指端起了六六的下巴,问:“还要么?”
六六充满了愉悦的表情,认真地点着头。
女人嘴角微微一笑,目光里充满了肮脏和□□,就连那颗眉心痣都放射出了邪恶的光芒。她退后了几步,潇洒地挥舞着手里的武器……
屋子里回荡着可怕的“啪啪”声。也回荡着“爽啊,好舒服啊”的娇喘声,如同太监在对食。
虽然,晓婉对六六,施以了强拆撵人这样城管似的暴行。可面对美女的进攻,六六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乖乖地把书本收拾好,坐在了最后一排,我的旁边。
不久,红桃来了。
远远地就能听见她高跟凉鞋的“哒哒”声,如同长坂坡一战,在曹营里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在跨马奔腾。
“呀!你们都真都在啊。”
门一开,红桃一身亮片装闪耀登场,那条超短裙裹得她的屁股跟放了两天的馒头一样紧绷。那双高跟凉鞋,将她青春期落下的那些身高落差陡然供给充足,除了脚的着地面儿跟裹脚妇女似的以外,整个人虽然无法亭亭玉立,但风骚无比。
单说穿着,跟红桃相比,晓婉那一身完全暗淡无光了。
看完惊艳出场的红桃,我们也同时把目光投给了那个孤独角落,低下他那肥胖的头颅,认真看书的黑桃。
以红桃的脑子,一看是晓婉而不是黑桃的电话打给她的,不用分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以红桃的个性,现在见了黑桃,马上原形毕露,撒一顿泼,不把黑桃挠成搓衣板不罢休。
可当她看到黑桃的第一眼,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