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日,天气晴。
“喂,王强,走,我带你去见你丈母娘去。”
“咋又没吃药就出来了,赶紧回宿舍吃去!”
“我说真的呢,别不好意思,丑女婿也得见丈母娘啊。”
“我就算去见丈母娘,也没你什么事呀?”
“当然啦,要是你丈母娘没看上你怎么办。有我在,我可以在边上旁敲侧击,再次的劣质产品,我也能让她满意。”
“得了,你就别变着法的损我了。我今天得去公司领工资,晚上可能老板组织活动,不参加不合适。替我问阿姨好啊。”
“哼!借口!不去拉倒,反正日子还长着呢。等着瞧,早晚让你把阿姨换成妈。”
老严笑逐颜开,满脸喜悦,肯定是赚了不少钱。我本以为他能多给些奖金,这样把大三的学费也能赚了出来,可没想到老严边笑边说:“强子,哥也没赚多少,还有好几十口兄弟等着我养活,就这些。你数数,少了不补,多了交工。”
看着他和善的笑容,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冉冉升起的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嘴脸。
前一刻的我,充满了幻想,以为马克思批驳的理论在我身上绝对不会体现,在我和老严之间就没有剩余价值这个概念。可此时我如梦方醒,深刻的明白了马克思其实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
我走到他办公桌前,看着那薄薄地一摞人民币,不禁心里一寒。于是,宽慰自己地想:这至少还有点。
忽然我的目光被他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上面老严的签名非常独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严心”两个字。而这造型独特的签名图案,我仿佛在哪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你咋不数数啊。”
我回过神来,瞪圆了眼睛看着老严,说:
“你都说‘少了不补,多了交工’了,你当我傻啊。”
他笑了笑,继续说:“对了,本来想给你买高端笔记本来着,后来一琢磨,国产的,显得我太小气,等过阵子我去美国,给你带个进口货回来。”
我一个激灵,还是老严知道我整天为啥是闹心。
“谢啦谢啦,其实啥都行。”
中午,老严放言要请项目中所有人去吃本市最好的饭馆。后来他又反悔了,说那个忒贵了。
最后,他安排在汤品酒楼,说那是政署大院的酒楼,附近住的都是达官贵族,档次也很高端。
开始我还以为老严又在忽悠我们,随便找了个村妇冒充港姐。后来我查了一下地图,那里就在黄玉娇家附近。她家的小区监控,保安确实像模像样的,老严确实没说谎
下午5点,老严开着他的宝马车,带着晓婉,在校门口接了我。
坐在副驾驶上的晓婉跟我打招呼,她今天打扮的特漂亮,一身白色露肩晚礼裙,看起来跟去参加金鸡奖似的。我在她后面的位置做着,闻着那个香啊。感觉自己进了七仙女的大摆裙底下一样。
自从那天我在公司无意中碰到了苏晓婉和严心,在公司的员工里,晓婉便公开了她是未来老板娘的身份,经常跟着老严出入公司。她特殊的身份和那绝对震慑心灵的颜值,让她在公司里的人缘值飙升,瞬间秒杀我。
“晓婉,穿成这样,不是喧宾夺主嘛。把老严给显没了。”
晓婉冲我欣然一笑,嗬!更漂亮了。
老严跟晓婉眼神一对,带着一点北京味说了句:“这行这个!”
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我要说一点酸味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我笑了笑,不再打扰他们了。
酒楼正厅的空间很高,那个大吊灯仿佛是一串串珍珠项链一样,从棚顶垂下,每一个珍珠都折射着七色光,非常漂亮。尽管我知道那些都是玻璃。整壁的落地窗采用的拱形的风格,加上被拉起的洁白的窗帘纱,使的整个大厅既亮堂,有干净。
我们包了酒楼的最大的雅间,这里本来是两间包间的,服务生把中间的屏风一撤,两张能坐十人的实木圆桌气派地摆在了中间。
大家还没落座,黑桃就给我打电话。我起身离开了这热闹的气氛,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了起来。
“啥事?”
“快回宿舍,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啥玩意啊,我告诉你啊,我可没欺负你们家红桃。”
“我就说吧,就是有这个心,不然你咋往这想呢。”
“别扯别的,啥事?”
“晚上有空不,我请你吃饭。”
“你啥意思,欠高利贷了?开始饥不择食地朝我借钱了?”
“不是,我一个高中哥们来看我,他想认识认识我这帮大学朋友。我做东,你们来捧我的场子就行。”
“擦,千载难逢啊。可惜,真不巧,我晚上要跟公司的人去吃结项饭,找六六吧。”
“六六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