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笑了笑,解着场面上的尴尬。说道:“什么卖保险的,卖保险套的吧。”
众人一阵假笑。
又一个铃声响起,光哥拿出了手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朱董和石总。偷偷地挂了电话,关了机。
老严瞄了一眼光哥,便冲着朱董的酒杯磕了过去,一饮而尽。
尽管随后石总的手机震动的声音在酒桌喧闹的畅饮下,几乎听不见。可老严跟梁主任酣谈来往中,眼神里仍然瞟了石总半天。
我忽然觉得,老严的醉意是那么不真实。
石总的手机在衣带里翻来覆去震动了好久,没声音了。就像一个弥留的病人,用他最后一丝毅力来求救,到最后吐出了仅存的一口生气,倒了下去。
我看着对面老严跟个无赖似的戏耍着梁主任和章秘书。又看了看朱董带着石总和光哥跟着一起起哄打哈哈。忽然觉得好不真实,仿佛他们在演一处实现没有台词和编剧,可却各自心怀鬼胎的宫斗戏。而这戏,看得越久,越觉得缺了一缕点睛的灵魂。
于是,我偷偷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让手机爬在了饭桌上。任由它自生自灭。
老严摸着章秘书的大腿,一脸□□地冲着梁主任说:“行啊,军子,你现在是混的真是又有鱼,又有水呀。”
章秘书轻口吃菜,毫无反应。镇定的跟受审的□□员一样。
梁主任酒红的脸,尽泛起了油光。
“哪里哪里,这还不是托了你从厂子里离开的福分嘛。有你在,我哪会有今天啊。到现在老主任还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人才呢。”
“擦,这马屁拍的,爽死我了。”老严在小秘书腿上,一顿摸挫。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当我当年愿意离开呐。还不是听了女人的话,着了女人的道。这要是在国企混几年,凭哥这能力,怎么也得副厂长啊。哪像现在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哥们太羡慕你了。”
“国企也有国企的难处,我当年也是快意恩仇的人,现在也没剩下什么了。”
“这就行,在国企,这是必须的。”老严认真地抠着螃蟹壳里的肉。忽然一抬头,瞪圆了眼睛说。“不对呀,我现在才琢磨明白,当初她让我离职,不会嫌我碍事吧。说,我走那段时间,你小子不会背着我跟他有一腿吧。”
“我擦,被你看出来了。”
“严子,你喝多了。”石总语气沉重。
“擦,你TMD还真跟她上过床啊。”
“严子,你还行不啊。”朱总告诫着
“不就上个床嘛,多大点事啊。”梁主任一脸的不屑。
“严子,别喝了。” 光哥哀求着。
“有种,是个汉子,这生意,你TMD要不给哥们做,都对不起我后来顶的绿帽子。”
“为了这绿帽子,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