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没有拥抱,没有接吻,甚至没有太多的接触。这场感情大戏已经精彩到不需要观众了。
后来,我默默地离开那里的。那时,他俩仍然跪在泥水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回到学校,没几天,就下了一场雪,并不大。雪花从天而降,纷飞在空中,保持着美丽的六角形,片片散落。不像雨点,落下来就粉身碎骨。
很多南方的同学都出去赏雪景,沉浸在这纷飞的白色世界里。他们张着手臂,仿佛天上掉下来的是人民币一样期待。
黑桃来到阳台上,问我:发什么呆呢。
我说:看看。
他又问:不去隔壁寝玩会,三缺一。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
自从北京回来后,我很少跟汉子们玩汉子的游戏,更没心思去找那几个在我心里进进出出从不关门,如今却倚着别的男人肩膀撒娇的女孩。我现在,更喜欢一个人发呆,无论是上课,吃饭,自习还是在校园里闲逛。
看着在我身边经过的同学们,无忧无虑的享受着风花雪月的大学时光。我纳闷着:难道这次惊心动魄的北京之旅就是眼前这些还生活在乌托邦里的人们要面对的社会么?
红桃从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了,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秋衣,坐在了黑桃的椅子上,开始吹头发。
我瞄了一眼她的曲线,不禁有些惋惜。唉~怎么就被黑桃糟蹋了呢。
我发现我跟红桃真是纯洁的友谊。自从她养成了在我们寝室洗澡的习惯之后,无论是她洗完澡还是我洗完澡,我们都完全不避讳对方。
她看见我傻呵呵站在阳台上,说:“活该。”
“嗯?”我斜楞着眼睛瞪着她。
“现在后悔了吧,晚了。人家俩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滚滚滚,赶紧穿衣服滚蛋,屁股沟都露出来了。”
红桃狠狠地“嘁”了一声,就跟打开了一罐膨胀的可乐瓶一样。然后就开始扭她的腰肢,嘴里念念有词地叨咕着:“就露,乐意露,又没露给你看,你看了就是不要脸,活该找不到女朋友,不要脸……”
为了报复红桃这种不检点的行为,我曾动了和她收洗澡费的念头,可还没等我把这个念头赋予行动,就出事了。
老严后我几天回来的,投标的成功让整个公司有忙了起来,他从朱董那抢来的活可不少,最后分蛋糕的时候肯定也不少。我也挺佩服老严这领导能力,没活的时候,他散养着手下的兵,迟到早退比比皆是,即便来上班也是男女同事分不清谁调戏谁,我甚至看到过海峰哥偷偷地看毛片。可一旦忙起来,大家精神抖擞,个个跟抹了印度神油一样激情万丈。加班加点的恨不得一天上十八小时的班。
老严早已不把我当外人,在这个项目里,他让我来攻克公司从来没碰过的技术点——大数据处理。还说年轻人,要多努力,我对你有信心。
我发现,现在再面对老严那资本家的嘴脸,我心态有了变化,好感减退,麻木增加。我也想好了,给老严打工,我也不图他什么报酬,我借他公司这个平台学本事,他只要保证我大学期间,别再因为钱而发愁就可以了。
于是乎,我开始整天泡在公司,跟李明大哥他们焦头烂额地做着技术验证。老严轻易也不来打扰我们,在二楼他的生活区里,电话不断,一会是他公安系统的朋友,问着个人信息的一些问题,一会是他医疗系统的朋友,问着什么韩国的医院技术如何。一会又给他教育口的朋友打电话,问着什么职位和就业情况。
相比我们为他卖命赚钱,好像他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忙活。
晓婉知道公司最近很忙,来找老严的次数也少了。
有一次,她来找老严吃完饭,见老严在打电话,就来到我的工位边,问黑桃和红桃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挺好的呀。
她又问你觉得黑桃是个啥样的人。
我说也挺好的呀。
她“哦”了一声,起身就上楼去了。
我觉得她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可又一想现在楼上就她和老严俩人,我就懒得琢磨了,默默地调试着代码。
研究了几天,公司里的人脑和书本资源基本上都用光了,网上的资料也查了精光,可程序还没见起色。最后还是老严老江湖,他让我去图书馆查查,计算机学院的专业书里也许有用的上的。
冬天的图书馆,没有了女人的大腿和香肩。看书,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事。
开馆,我第一个杀进来,来到离书架最近的位置,脱了外套搁在凳子上,就算抢滩登陆成功。赶紧到书架里把相关书籍借出来,摆了一桌子,算是坑道完工。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我坐在整个阅览区的一端的角落里,埋头看书。在数据仓库,挖掘算法,阀值探究,可预测能力里,大脑高速运转到热得发烫,不禁有点瞌睡。于是合上书,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听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