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多呆几天呢。”
“其实,这次主要是来见一个有投资意向的客户,杨老师介绍的。本来约好今天谈一下的,忽然对方说没时间了。如果明天他在没时间,那我这趟的收获,就只剩下见见你这个小老弟了。”
“呵呵,要不,今晚我请莹姐吃饭吧。再尝尝母校的大食堂。”
“今晚我要赶一个报告,可能还没时间,看看明天的吧。”
“好的,那莹姐你忙。我不打扰啦。”
“好的。”
挂了电话一抬头,攒动的人流纷乱,入园的对龙冗长,可人多是多,就是没有刚才百鸟争鸣的七朵小花。
我给黄玉娇打电话,可没人接听。
黄玉娇这个狠心的娘们,还真把她的郎君丢在这人海茫茫里了。
这时,我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禁皱起眉头:黄玉娇是怎么知道晓婉,老严和莹姐的事的?
牙套妹的舅舅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在门口招呼我。我叫他大叔,跟他说我是黄玉娇的朋友,他“呵呵”一笑,说:“你高攀咯。”
我听得这话,有些别扭。可大叔是个实在人,讲得都是实在话。
“大叔,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不用解释,只要你不是我外甥女的男朋友就行。”
我挠了挠脑袋,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开始还问对方什么时候来,但得知对方不来了,大叔非常生气,冲着手机就开始训斥。
由于还没跟大叔道谢和道别,所以就站在他边上等他打电话,同时也寻找着那多牡丹和牵牛花们。
旁边的魔鬼屋顶,伸出了一直沾满鲜血的假手,还不时地颤动。远处的旋转木马围了很多人,起保护作用的家长比小朋友还多。急速飞车已经把几对男女甩在了空中,他们在那里拥抱,接吻。忽然一列过山车在轨道上划过,那尖叫声此起彼伏。
人很多,却不见那几朵青春活力的花朵。
“这帮臭小子,说好了来扮一天大偶人的,可没一个来的。”大叔显然很气愤。
“怎么呢?”
“都嫌给的钱少。”
“多少钱?”
“1个小时20块。天一热,这活就没人爱干了。”
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但是这个钱可比当家教,给老严打工赚得容易的多。而且这样不但可以陪黄玉娇玩一天,还能赚到钱,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
“大叔,你看我能干不?”
“你?你不和那些小丫头去玩了么?”
“你要大叔您一句话,我就过来帮忙。”
“好啊,这我当然愿意,来,跟我去换服装。这个工作,只要你别说话,不把头罩摘下来就行……”
我换上了一套可爱熊装,衣服裤子虽然稍肥,除了脚下有点软之外,其他还算正常,可那个硕大的熊头扣在我的脑袋上,确实有点晃。而且,脑袋上带上这么个东西,比穿上雨衣还要憋闷。我不得不从它的鼻孔看外面的世界。
我问大叔这个工作需要哪些精髓时,他就送我俩字——扮萌。
出了大叔的工作间,我就有点晕,从熊鼻孔里看世界,简直TMD太小了,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至于刚才大叔说,黄玉娇她们在摩天轮等我。可我只能看到眼前七八米的地方。根本抬不起来头。
我穿梭在人流中。开始,脚底没跟,走起来左右晃得特别厉害。我甚至怕熊头不小心会掉下来。
“妈妈,你看,这只熊喝醉了。”
我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也就四五岁,穿着公主裙,这好奇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蹲了下来。
“熊叔叔,你没醉啊。”
我使劲晃着熊脑袋。
“我能跟你拍个照片么?”
我又使劲点着熊脑袋。
“妈妈,快给我和熊叔叔照个像。”
随着相机的快门声音,我忽然发现,这项工作虽然憋闷了点,但能哄得这些孩子们开心,还是满有意义的。
不久,陆陆续续有很多小朋友都跟我打招呼,握手,拍照。有的小男孩还热情地亲了熊脑袋的嘴巴一下。
我正陶醉于这项工作的乐趣之中,忽然手机响了。穿着这套形套接手机电话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我赶紧跑进了最近的卫生间里,把熊脑袋摘下来,然后把手从熊袖子里抽出来,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黄玉娇的,可已经是未接来电状态了。
我赶紧打过去。
“你TMD死哪去了,要是尿遁了你就等着去死吧。”
小泼妇愤怒了,她在电话里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地嘶吼。我等她说完,才把自己沉稳的话语传了过去。
“姑娘,告诉我你们在哪好么?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