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把思维从天马行空里拽了回来,也拽回来一直盯在黄玉娇胸前的目光。瞄了瞄舞台上那个连蹦带跳地唱rop的同学,又看了看黄玉娇,平胸妹以及她们的几个姐妹心不在焉的样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于是起身借过,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外,我拿出了手机,先开机,然后立刻拨给了晓婉。
“晓婉,黄玉娇来了。”我像个看见了鬼子进村的小屁孩一样把消息报告了上去,而却语气也跟这种小屁孩一模一样。
“严心来了么?”晓婉问了一句不搭话题的话。
“他……他应该来了吧。”我胡乱回答了,又赶紧说我关心的重点。“黄玉娇来了,带着一堆她的伙伴呢。”
“哦。他来了就好,我给他发了信息,他还说过会来呢。”
“不是,晓婉,黄玉娇不会等你出场的时候报复你吧。”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练一下歌了。”
电话挂了后,我豆大的一粒汗珠在脑门上开始茁壮长大了。晓婉关心的重点根本就不在黄玉娇身上。
忽然,我又想起了一个人,于是,立刻把电话拨给她。
“喂,陶若红!”
“啥事?”
“呃~我看到黄玉娇了。”
电话另一端没有回话。
“喂~喂~能听见么?”
“你想咋样?”红桃的语气就像喷着火药一样。“好你个王强,刚刚冲我表白了,心里居然还惦记着玉娇妹子,你说,你昨天怎么欺负她了!亏着我一直心向我们家黑桃,要是爱上你,还不得跟玉娇妹子一样夜夜以泪洗面啊。你真是禽兽不如的人渣!”
红桃这电话,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呀。
我闹着头皮,烦躁不安地往回走。
一个选手唱破了音,通过麦克放大后,显得特别刺耳。我往我们那个位置看去,黑桃和六六鼓动着“晓婉助威团”开始起哄,孙茜“哈哈”地笑着,肩膀却随着鼓点晃着。梁蕊带着学校礼仪队的一个高个女同学在给每个评委老师倒水。
这时,两个姑娘进入了我的眼帘,她们有说有笑,也正在往卫生间这边走。我想:求人不如求己。这种事,亲历亲为是最简单,最粗暴的解决手段。
“黄玉娇~”我在后面叫着她,声音足够大,她不但没反应,甚至都没被干扰。继续跟旁边的平胸妹说话。
我快步赶了上去,跟着她俩的脚步,边走边说:“黄玉娇,先别走,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吧。”
她们依旧陶醉在她们的话题里。于是,我继续说:“黄玉娇,都是我的问题。你冲我怎么样都可以。那天,我不清楚你和晓婉发上了什么,我推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脑袋一热。我现在很后悔,心里十分内疚。我知道,现在道歉根本没用,你怎怪我都行。可在这,一会晓婉上台时,你的保持冷静,千万不能任性呀。”
我絮叨了半天,可她们仍然没人搭理我。别说正眼了,连余光我都没进去过。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忽然哈哈地全乐了。
我有些着急,这种被视为透明人的感觉就像被当众拍了□□一样毫无面子。
“黄玉娇,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罢休?”
黄玉娇这时才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还没等我看清楚她眼神里有什么的时候,她举起胳膊,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挥挥手,没带走一片云彩。
黄玉娇耸了耸肩,两人如若无事一样,回复了刚才的表情,神态,气氛和话题,继续有说有笑地,进了女卫生间。
我驻足站在女卫生间门前,摸着脸,木纳着。门忽然开了,出来了一个门牙比鼻尖还高的处女,透过她厚厚的眼镜片,她瞟了我一眼,小声地说了句:“流氓”!然后,快步走开了。
那条黑体加粗初号黑线布满了整个面门,我仿佛听见了一只乌鸦“哇”“哇”地叫着在头顶飞过。
我咔吧了两下眼睛,吞了一口浓重的唾沫,心想:这些坏人,她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既然苦口婆心没有效果,那只能施暴阻止了,今晚我就一步不离地跟着黄玉娇,看她要搞什么鬼。
两个小姑娘从卫生间出来,又回到演播厅座位上,我们就跟她们,像个痴汉一样。我就纳闷了,这个年代的小姑娘哪那么多好笑的话题,让她们开心到这个地步。
当我刚坐下,孙茜晃着她的手机,冲我说着什么。可演播厅的声音实在太大,我没听清。然后隔着六六和黑桃,凑了过去。
“你的电话。”孙茜大声说。
“我的?”我接过了电话,一看屏幕,上面的两个字让我皱紧了眉头。
孙茜把手机给了我之后,就坐正了身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脸平静,目视着舞台,游离于这喧闹之外。动感十足的音乐也没让这个刚才还闻乐舞肩的女孩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她的这种过分的平静显得很不合时宜。
我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