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证明了,我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如果说跳楼这件事还没让红桃伤筋动骨的话,那后来发生的这事,却让红桃彻底崩溃。
其实,红桃已经病了,此时的病,还在她控制的范围内。可我对这些毫无察觉。我甚至在后来的事中,还像破坏免疫能力的第一个病毒细胞一样,扮演着把她病苦的大门敞开,放进了更多的致命武器的角色。这让我在后来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一度怀疑,是我害了红桃。
那天旁晚,从她的第一个要求我就应该拒绝。
“王强,快下楼,我有事找你。”
天罕见地阴了很久,除了红桃跳楼那天,如瓢泼一样下了一宿以外,这两天,时断时续,下的都不大。仿佛在祭奠一个刚过世的挚亲,出殡时的痛苦后思念时的吟哭。也许,老天都在给我暗示。
红桃站在男生公寓门口,改了风格,没有短衣辣裤,而是一身柠檬黄的连衣裙,直到了脚面。本来个子就小,现在显得更小了。
她见到我,一顿小碎步就过来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碎,一步一脚掌挪过来的。我觉得她是故意的,她非把她的胸器弄得跟用胶布粘了震动棒一样,不停地颤悠着才罢休。
“来啦。”她笑口含八齿,就从来没冲我这么甜过。即使是初次见面那次,她的笑也没有此时亲密无间。
“啥事啊,不能在电话说。”
她没回答我,挎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拽。
我顿时错觉感,紧张地四处看去,好像怕谁看见。可怕被谁看见呢?黑桃,晓婉还是黄玉娇,我也说不清楚。
“红桃,我慌啊,快说吧,要我干啥。”我也不好意思挣脱她,随着她走出公寓。
她站住了,说道:“瞅你那点出息,那天跳到台阶上救我的劲头哪去了。我现在都单身了,你就不能大胆点。”
我听得跟幻听了一样。特别是她嫩白的玉臂在我的胳膊肘里蹭来蹭去,让我有一种门庆哥不爱金莲爱王婆的感觉。
“陪我去趟一教吧,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我都干啥了。”
她一脸伤感的微笑,让我无法拒绝。
在一教大楼里,所有上自习的同学都被我们俩踩在了脚底下。因为七楼以上的教室晚上都是锁着的。所以,连声控灯都没几个在岗的。
现在想想,暴雨那晚,借着窗外的蒙亮和闪电的光芒,我能把红桃从死亡线里拉上来,视力真是开了挂,眼睛的瞳孔都快放大到扩散了。
这气氛,说实话,特暧昧。
“就是这嘛?”
红桃指着那窗台,异常兴奋。仿佛自己干了一件惊天伟业的事迹重游故地一样。
“对!当时,你就站在上面。而且是窗台的外沿。”
红桃赶紧把头从窗户上迅速探了出去。
我头皮一麻,感觉不对,赶紧走上去,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回过头,好奇地看我。
我骤然有些紧张,把手拿开。
我都准备好听她骂我耍流氓了,可她却微微一笑,搂着我的肩膀一起找窗下看去。
“就是那个空调台儿救了我吧。”
“呃对。”我咽了口唾沫,缓解这多余的紧张。
“唉~看我这辈子,戎马生涯,九死一生啊。”她抬起头,看着傍晚城市的夜色。笑了笑说:“我觉得我要是真掉下去了,也死不了。”
“为啥。”
“我会飞起来。”
我侧头看她,风拂发丝,微微飘动,原本闪耀着女孩的光洁的脸庞浮现着一层沧桑的冷霜。
她坐在了走廊里的消防器材箱上,打开了一罐来的路上买的可乐。递给了我一罐。
“你那天可是喝了不少易拉罐,不管里面的东西可不一样。”我咂摸了一口可乐。
“不小心,喝多了。”她说的很平淡,
“因为黑桃?”
“算是吧。”
“你俩刚分开时也没见你喝成这样啊!干嘛喝那么多酒。”
她犹豫了一下,仿佛欲言又止。
“不说这个,跟我说说细节吧。”
“啥细节?”
“那晚我除了掉下去了,还干了些啥?”
“这个啊,那可真是得好好说说。那天晚上,那真是让天地为之震惊,让鬼神为之哭泣啊。”
“是嘛。快说说。”红桃闪烁着自己的大眼珠子,满脸的兴致。
红桃爱“八”,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她有着二娃子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圈里圈外的大道小道□□白道□□阳道明道暗道都逃不过她的那双眼睛和耳朵。不过,以前只是知道,她这嗜好能把别人“八”个精光。可万万没想到,她连自己的事都不放过。
我指了指窗台的外沿,说:“你知道嘛,你就站在这上面,背后是乌云,雷雨加闪电,你短裙吊带,露着洁白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