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晓婉为我找到家教后说漏嘴的情节。无论是苏晓婉,还是严心,他们对我的好意,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伤了我的自尊心?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不过,梦里最后一个画面我却记得很清楚:孙茜朝我招手,低身含胸地前探着身子。我被那低胸衫里的东西弄得五迷三道,伸着脖子往里看。孙茜抱住了我的脖子,那鬼魅般的手指在脖子长挠出道道红痕,却毫无疼痛,反倒那一股诱人的鼻息,吹在耳畔,让人浑身酥麻……
“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的生日是改过的,其实,我是11月22日出生的。”
接着,她露出獠牙,张嘴吐舌地咬住了我的颈动脉,血如同喷水般飞溅。
伴随着一通雷声的巨响,我吓得坐了起来。
窗外的暴雨让月光朦胧得可怕,巨大的雨声让我瑟瑟颤栗,我哆里哆嗦地打开灯。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刚过凌晨。感觉睡了好久,却仅仅过了个把小时。
头好晕,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孙茜说的这个秘密。我回想了一下她当时的表情,那种戏虐和得意,绝不是简单的说说。我打开手机浏览器,把11月22日输入进了搜索引擎。这一天,在历史上,并没什么大事情,倒是甲午战争的这一天,日本鬼子占领的旅顺,开始了对中国的侵略。
不对,这绝不是她想告诉我的。
我又翻了翻,忽然发现,11月22日,是十二星座之黄道第八宫的天蝎座的最后一天,代表着天蝎之尾,是所有十二星座里,最毒的一天。这天出生的人,有个最大的特点——有仇必报!
我头皮一阵发麻,眼睛盯着这四个字,脑子里飞速地过滤着孙茜跟我说的每一句话。突然,思绪停住了……
我下了床,走出了卧室,打开了客厅的灯,喊着:“黄玉娇,苏晓婉!”
声音在屋子里游走,如同女孩们的卧室一样空荡荡的。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我心里却没办法像往常她俩一夜通宵地嗨玩那么安心落意。我给玉娇打了电话,对面的女人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对方已关机。
我紧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妙。玉娇的手机,很少有关机不开的情况。特别是最近晚上跟晓婉出去疯的时候,最不济就是在酒吧,声音太吵,拨通了没人接。可很少关机。
我又播了晓婉的手机,还是关机。我顿时慌了。俩人一起关机,这不对啊!
窗外一声炸雷,吓得我惊恐万分。盯着手机屏幕,竟然不知所措。这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笼罩着整个人。
我想起了红桃,这些疯丫头很可能还在一起。可振铃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我又想起了平胸妹,赶紧电话拨了过去。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最后总算接了起来。平胸妹慵懒又不耐烦的语气问:“谁啊。”
“我王强。”
“你啊。大晚上不睡觉,这都几点了,你疯啦。”
“你们没和黄玉娇在一起?”
“我们早就散part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坏。
“你们在哪聚的?”
“迎馨公园北坡亭,玩了一场灯光化妆歌舞会。要不是下雨,估计能玩到天亮。怎么,玉娇还没回去?”
“没有啊,而且电话也关机。”
“那估计她和晓婉姐换了场,我说怎么催着让我们先走,还拿晓婉姐不舒服当借口。”
“你们没一起回来?”
“没有啊。我们走的时候,她和晓婉姐还没走呢。”
“那陶若红呢?”
“若红姐早就走了。”这是平胸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哎呀,我要睡觉了。困死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挂了电话,来到窗前,看着外面湿淋淋的世界,漆黑一片。唯一的点点灯光,在玻璃上流淌的水痕里,显映得鬼魅般的形状,模糊不清。
我又给玉娇和晓婉打了几遍电话,得到的反馈依旧是关机。惶恐和担心已经让我无法再等下去了,那紧绷的咀嚼肌,几乎要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