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把钱接过来,点头道:“放心吧,孩子们挺听话的,我照顾他们也不费啥劲。”
除了得拼命学做饭,和时不时感受一下老大的白眼攻击。
江戎沉默了片刻,“麻烦了,术术她……比较特殊,希望你多费心。”
“这个我知道,她最近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了,每天倒是挺黏我的,不过她的病,估计得慢慢来了。”
江戎听见这个,面色忽冷下去,锋利的眉宇微微蹙起。
但他什么都没说。
“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童言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半天才小声支吾着问了句:“那个,你……睡哪?”
江戎抬了抬眼,嘴角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你回房间睡吧,我就在客厅打个地铺就好了。”
童言松了口气。
刚准备转身回房时,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刚刚,好像看见你的胳膊受伤了?”
江戎皱着眉掀开自己的袖口,上面裹着的纱布已经洇出了红色的血迹。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一点小伤,没事。”
“上面都出血了,要不我帮你换新的纱布吧。”
江戎迟疑的看向她,“家里有这个?”
童言点头,上次去供销社的时候,她正好看见了就买了些回来,没
想到竟然就派上了用场。
她转身走进房间:“等着,我去给你拿。”
没一会儿,她提着一个小布包出来,然后在江戎探究又讶异的眼神中。
从里面掏出了纱布、消炎药和双氧水。
童言指指江戎受伤的那只胳膊,“我先帮你把这个旧的拆掉?”
江戎伸出手,把袖子撩上去,靠近了她几分。
童言动作娴熟地给他把纱布拆了。
纱布一撩开,就见江戎的小臂十分健硕,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只是上面横亘着一条起码五六公分长的伤口,
童言一眼就看出,这是被钝器给割伤的,虽然缝了针,但是也能看出伤口之深。
“我先给你消一下毒,好像有点儿发炎,有点疼的,你忍一下。”
童言一边说着,一边用直接双氧水往他的伤口上冲。
江戎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反应,就跟童言浇地不是他的胳膊一样。
童言甚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消完毒把剩余的液体擦干,再涂上一点消炎药,她便开始给伤口包扎。
江戎岿然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童言半弯着腰站在他身前,小心又仔细地给他缠绷带。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庞上,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很温柔。
“好了。”
童言
包扎完抬头,正好撞进江戎黢黑的眼瞳里。
一道暖光从他的头顶打下,棱角分明的脸被光线切割,让他的五官更加深邃。
此时两人离的很近,童言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看着男人俊朗的眉眼,她竟然有点移不开眼。
良久,江戎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你好像,跟姑姑在信里写得很不一样。”
童言被他的嗓音拉回神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犯花痴了。
也不怪她,毕竟长得这么帅的男人,在这偏僻的乡下,甚至这个年代,确实称得上是极品了。
她赶紧收回目光,打着哈哈笑了两声,“是吗?那,姑姑在信里都是怎么写我的?”
“这个……”
江戎把袖子放下整理好,清了清嗓子,“没有,都挺好的。”
其实根本不用想都知道。
就凭她以前那个好吃懒做,还整天想着怎么逃跑的形象。
江芸怎么可能会在江戎面前说她的好话,估计是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在她想的时候,江戎起身,把换下来的纱布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指了下房门,“我去里面拿床被子出来。”
他说完就径直走进了房间,没过一会儿,抱了床薄被子出来。
幸好这会儿天气还算热,随便铺一下就
能睡。
童言看着他把被子铺好,看了看几个孩子的房门,没忍住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不跟孩子们见一面吗?他们,都挺想你的。”
江戎背对着她,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我等他们醒了再走。”
童言点点头,“行,那我先去睡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叫我吧。”
江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童言早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外面江缘的惊呼声给叫醒了。
“爸?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后,童言套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此时江戎已经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