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奥尔良大鸡腿成功俘虏了韩三齐。
是夜人们都已经睡了,韩三齐一个人静悄悄的在院子里爬上爬下,直到了后半夜才回家睡觉去。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该干活的时候霍老头都找不到人,沈晚娘便告诉霍老头韩三齐被她安排了特别的差事,允许他晚来半天。
而经过韩三齐一夜的努力,霍家高大的围墙上已经倒竖了许多钉子和锋利的瓦片,都结结实实都嵌进砖缝里。
如果不自己看根本看不见上面有什么异常。
这样沈晚娘就放心下来了,院墙上面有尖锐的钉子,隔壁虎子家又养着一条大狗,真有个什么也就不怕了。
日子又安静的过了两天,沈晚娘没事做便出去看看自家种植的采药,都已经成熟起来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割。
沈晚娘没注意这是第几天的深夜,她安稳的睡在床榻上。
突然,一声吃痛的嚎叫响在了外头,接着就是扑腾一声。
“什么人?”隔壁霍君安十分迅疾,听见动静就已经夺门而出。
沈晚娘也忙着披上衣裳点了灯。
“娘亲,外面有动静。”霍辰出来道。
“看好小月儿,我和你爹出去看看。”
霍君安动作麻利,已经追出了大门。
一道黑影
正一瘸一拐的在夜里逃跑。
他是跑不过霍君安的,顷刻间就被霍君安按在了地上。
“一定是霍老三家的人。”沈晚娘追出来呼哧带喘,“君安,你按着他,我现在就去找里正去。”
“别,别啊……”地上的人出声,并不是霍老三的声音。
沈晚娘也方才注意到了,这个胖上很多,也年轻些,“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我,我是你家的亲戚啊……”男人忙着道:“你老公公可是我的亲姐夫……我亲姐姐是王四萍……”
霍家老院亮了灯,被抓住的男人坐在地上诶唷诶唷个不停,他的腿上的裤子都被撕破了,灯光下可以清楚得瞧见一道被瓦片划破的伤。
还有手臂上也有被钉子刮破皮的痕迹。
“姐夫呀,你家这围墙咋造的,上面竖着钉子呢,这得亏我穿得多,不然不得把我摔死咯。”
“你还好意思说!”霍老头一脸恼火,上去就是一脚,“王春生,你可真行啊,你偷鸡摸狗,这偷到我家来了!”
“诶哟哟,姐夫你别打,你再打我这条腿可就断了。”王春生一脸可怜样儿,“我也不想偷啊,可我这日子太难过了不是,你看看我这,穿得都是啥,都是二十年前的破衣裳了。”
原来是
个无赖。
沈晚娘被这王春生气得不行,“你穷你有理啊,你穷你就可以随便翻墙进我们家吗?你不知道这是做贼吗。”
“呵呵,我这不是看你家有钱吗,想顺点东西卖几个银钱。”王春生嘿嘿一乐,“这小娘子,你就是君安他媳妇吧,你是君安他媳妇,就得跟我叫一声舅舅呢。”
“我可要不起这样的舅舅。”霍君安对王春生充满了厌恶。
“公爹,贼就是贼,无论他是谁家的亲戚,他都应该受到惩罚。”沈晚娘坚持道:“你说咱们是告诉里正,还是见官,怎么处理的好?”
一听这话王春生变了脸色,顾不得腿上的伤给沈晚娘说起了好话来,“我的姑奶奶喂,咱可不能这么干啊,说来说去咱们都是亲戚,可不能这样。”
“公爹,你说!”
“我看……”
“姐!”眼看霍老头动摇,王春生爬向了王氏,“你快帮我说说好话啊,可不能把我交代给里正,那不得给我好一顿揍啊,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咱们一块长大,一块又做了那么些事。”
王氏的眼皮子直抖,突然狠狠就给了王春生几个大耳刮子,“你这个混不吝的,你偷就偷,你还偷到我们老霍家来了,你还嫌不够给咱们老王家丢人的吗!你再这
样偷下去,真应该把你的手给你夺了去!”
“是是是,姐说的是,我不偷了,姐夫,你就放过我这一回,我肯定不偷了呀,我知道错了。”
惯犯说自己不会偷了,沈晚娘才不会信,“公爹,不能听他的,他这样不被收拾就是个祸害!”
“我大儿媳妇说得对。”
“诶,姐夫……不是,有志,你快帮我说说话啊,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我可你的亲舅舅的。”
按照乡下里头的风俗习惯,这翻墙院偷东西的,基本都是吊起来一顿打。
这么一想,宋有志就心软了,“爹,他毕竟是我舅舅。”
“是呀,老头子,这春生到底是我亲弟弟,你就看在我这些年看你病了一直照看你的份上你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老头子,就当我求你了。”
霍老头犹豫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