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齐知错了,赶紧跑得远远的。
沈晚娘抚过自己的小心脏,唉,生孩子这种事还是不能着急。
万一生出来个跟韩三齐似的还不把她气死。
沈晚娘回到屋里小憩,刚躺在屋子里,韩三齐又来了,“大嫂,大嫂。”
沈晚娘故意不理他。
“大嫂,你别跟我计较了,这外面有客人找你呢。”
沈晚娘还是不准备理他,一想就知道他那是故意没话找话说。
“老板娘。”最后,拉姑也来了,“真的有客人。”
不是吧,这是什么日子旺人气吗?沈晚娘便起身推开门,只见大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胡文元和沈楚娘。
自打过年见过一次,他们已经大半年多不见了。
尤其是和沈楚娘上次闹得十分不痛快,因为沈楚娘竟然故意陷害她。
沈楚娘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视线都是回避着她的,仿佛是有什么事硬着头皮不得不来。
“晚娘。”胡文元先客气的叫了她。
“噢,是你们啊,怎么会来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沈晚娘不准备再叫什么堂姐。
要是真的姐妹是不会故意陷害她的。
她并非不记仇的人。
胡文元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这回来也算是
有求于你,希望你能给我娘瞧病。”
“你娘……”
“嗯,我娘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几个月来一直睡不着还头疼,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总是对家里大吵大闹,她的身子骨也越来越虚了。”
看得出来胡文元很是担心。
“那你娘现在在哪儿?”
“就在外面的牛车上,她也不想走路。不知道这个毛病是什么毛病呢。”
“没见到病人我也说不好,先把她带进来吧。”
“嗯嗯,你肯看就好,我在香花镇就听说过你的医术是很了不得的。”
胡文元和沈楚娘到外面来搀扶胡家老太了。
沈楚娘脸上别扭得很,“文元,你还真的信这个沈晚娘啊,咱们镇上那些老大夫看不好你娘,难道她这么年轻就行吗。”
“我都跟人打听了,都说她的医术很好。”
“我看还是算了,先听我的,我看你娘就是像中邪了,找个跳大神的神婆看看才好呢。”
胡文元皱眉,“你就说这些胡话,哪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的东西,你要是不去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和我娘进去行了吧。”
胡文元脸上挂着愠怒,别以为他想不通沈楚娘为什么这么不乐意。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得罪过沈晚娘。
加上这婆媳关系也不好,沈楚娘根本不想他娘花这个瞧病的钱。
一开始她还话里话外说他娘这病是装的,就是为了让她伺候她。
沈楚娘知道胡文元的性子,也不敢真的惹他生气。只好和他一起一左一右把胡老太搀扶进了院子里。
沈晚娘已经等在屋里了。
拉姑把他们请进去又送了茶水上来。
胡老太看见这么大的铺子这么好的院,还有这个端茶倒水的拉姑,虽然她情绪不高,却也十分诧异。
“晚娘,这才几年不见,你家里都发达成这样了,都用上了使唤丫头了。”
能用使唤丫头的人家那可都是真富贵的人家。
真想不到,当初被她拒绝的这个又丑又胖的丫头如今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胡老太的心里滋味很复杂。
沈晚娘如实道:“不是使唤丫头,只是来我们这做事的。”
她不喜欢使唤丫头这个说法,人和人都是平等的。
“娘,别看别的了。”胡文元道:“晚娘是咱们这十里八乡很多人都知道的好郎中,一定等看好你的毛病。”
“给我诊脉看看。”沈晚娘伸出手。
如今她已经不是完全坚持西医的大夫了,这段时间看了许多古医术,也
学到了许多中医术法。
沈晚娘诊脉了片刻,“胡老夫人,你伸出舌苔我来看看。”
胡老太依言,让沈晚娘看了一遍。
沈晚娘又从头到尾问过她的病情。
“那还有没有来月事?”
“唉,没有了,自打去年就没了。”胡老太很懊丧,“你说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不行了,月事也没了,我都觉得自己不像个女人。”
“怎么样,我娘是什么毛病?”胡文元担心着呢。
“目前我大概可以确定了,不过还是不能完全确诊。我还要给你娘做一个激素方面的检查。”
“哦,那怎么查啊?”
“验血。”
“验血?”沈楚娘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治法,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需要验血的,又不是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