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难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沈晚娘余光扫过不远处,“你继续闹吧,你的男人过来了。”
果然,铺子里胡文元和胡老太一起走了出来了。
他十分欣赏的看着沈晚娘,“这么大的铺子,这么多客人,竟然都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真是由衷的佩服你。”
“言重了,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君安呢,包括三齐和拉姑,他们都很能干。”
“看看,咱们晚娘就是老板娘的风范啊。”胡老太怎么看她都觉得稀罕,又别向自己儿媳妇,“文元媳妇,你可得跟你这堂妹好好学学才是。”
沈楚娘这会儿冷着一张脸,一个字都不想说。
“楚娘,你这又是怎么了?”胡文元诧异的问。
“没什么,既然没事了,我们就早点回去吧。”沈楚娘甩了脸子先出门牛车那边去了。
把胡文元和胡老太晾在了这里。
胡文元倒也还好,胡老太却露出了薄怒,“文元,你这个儿媳妇,还给不给我这个老太太留面子了。”
“唉……”胡文元深深叹气。
“晚娘,让你见笑了。对了,这回复诊还要诊金不用?”
“诊金就算了,咱们毕竟认识。早些回去吧,我
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胡家出了铺子的门。
三个人坐在牛车上神态迥异。
胡文元在前面赶车,左边看看媳妇右边看看亲娘,两个人各是一脸铁青。
“楚娘,咱们晚上回去做什么吃?”胡文元没话找话。
沈楚娘冷冷道:“那就吃菜丸子汤吧,再煮几个茶叶蛋。”
“吃什么茶叶蛋,不年不节的,这日子是不准备过下去了吗,真是奢侈,也不看看自家什么日子。”胡老太在一旁轻哼。
沈楚娘心里压着火,这一下就冒出来了,“婆婆这是看我不顺眼吧,是觉得人家的媳妇好是吗。”
“我提过别人吗,我可一个字都没有提别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因为我没有给你生出孙子来!”
“沈楚娘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脑袋里想什么东西,我们今天谁招惹你了,你就一下这个脸子那个脸子的摔!”胡老太语气也不善了,“既然你这么说了,你就给我生个带把的看看啊。”
沈楚娘一下就哭了。
“文元。”
“娘……”胡文元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儿子,你讲讲道理行不行,这一路上都是你媳妇再不停
闹,要来也是她,甩脸子也是她,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得了那个更年期综合征。”
“你这意思你是骂我有病了!”
“自从我进了胡家的家门,我对胡家怎么样不是尽心尽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胡老太真是恼怒了,“文元,还不管管你这个媳妇!她是要疯了!再这么闹下去,我怕是这毛病又要犯了。”
胡文元这可着急了。
“沈楚娘!你别胡闹了行不行!你再闹下去,这日子就别过了!”
沈楚娘谁也不怕,偏偏就怕胡文元,她扁住了嘴巴,委屈得吧嗒吧嗒掉眼泪。
等回了胡家,她立刻收起细软回娘家去了。
胡文元本来是要追的。
胡老太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你别追她,让她走,到时候自己在娘家待不下去自然就回来了。”
哼,那沈家是什么条件,能跟胡家攀上亲事这已经是高攀了,还想在这里拿捏我这个当婆婆的。
不可能!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一直是干热干热的,有时候沈晚娘睡到后半夜都把后背睡得出了汗。
这样距离霍君安去塞北走镖已经七八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路上安全不安全?
塞北那么偏北的地方,会不会很冷呢?
沈晚娘每当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反复的想起霍君安来。
唉,只能默默等着他回来了。
昨儿夜里睡得不算好,沈晚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韩三齐和拉姑熟练的招待着客人们,把奥尔良炸鸡和冰沙冰茶一杯杯卖出去。
沈晚娘则煮起了山楂来,如今铺子里每个人都很忙,她这个老板娘总待着也不像回事。
山楂片和果丹皮都卖得很好,现在不少商贩和杂食铺都来的她家进货。
还有再有不久就是八月十五了,她得再备下一些,到时候给娘家人也尝尝去,还有赵生儒和二胖狗子家等等。
这人忙起来,都来不及经常见老朋友了。
红色的山楂过水洗干净,全部倒进大锅里开火,山楂本来肉汁也不坚硬,永不了多久就煮的沙沙的。
在韩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