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腹狐疑,沈晚娘背着药箱走到了刘氏的面前,又跟着刘氏走到了一处大屋子里头。
屋子的窗户开着,一阵阵苦药味正从里面飘出来。
沈晚娘进了屋子第一件事便是低着头听刘氏指点。
“来,这位是县太爷。”
“民妇见过县太爷。”
县太爷已经四十来岁胡子拉碴,点点头哼了一声,“免礼吧,既然是来瞧病的,赶紧给本官的娘瞧瞧。”
沈晚娘这才抬头,这一看是不要紧,竟然看见了熟面孔了。
“老……老人家……”
“呵呵,沈大夫,是我啊。”病床前坐着一个老太太正对她招手。
这正是上一次她和霍大义帮过的那位老人家啊。怪不得葵敏娘欺负她的时候这位正房夫人去帮她了,肯定是老人家帮她说了话。
她对老人家感激的一笑。
不过看样子老人家并不是病人,真正的病人还在床上躺着呢,看起来面容憔悴人也更苍老许多。
“这位是……”
“这是我的弟媳妇。”老人家叹了口气,“唉,已经病了一年多了,一天天吃吃不下喝喝不下,人呢,眼瞅着就越来越虚弱了,找了许多大夫也看不好。这回我就是着急跑来看她才一个人
出了门。”
沈晚娘又惊到了,原来老人家竟然是县太爷的亲姑姑。
理清楚这个关系沈晚娘又踏实许多,最起码在这府里不是葵敏娘那个女人说了算,她瞧起病来也就得心应手。
“我来给这老夫人检查检查吧。”
“好。”
沈晚娘先是诊脉,老夫人的脉象混乱而虚浮,是实症。
既然是实症就得更近一步检查了。
沈晚娘便放下左右帷幔,这样方便她在里面悄悄打开随身空间,进行血常规激素检查,以及全身CT。
“这是什么个检查法?”外面葵敏娘拉着葵敏还是进来了,一进来就到县太爷身边嘀嘀咕咕,“怎么人还藏起来了,咱们都看不见她不晓得她在里面搞什么鬼呢。”
县太爷也皱了皱眉。
“我去给她拉开。”周氏仗着县太爷的宠爱突然跨步走了过来。
沈晚娘听见声音已经把随身实验室收了,在她脑海里等着各项检查报告。
叮咚,报告已出。
沈晚娘看懂了。
正好自己打开了帷幔,束在两旁。
“你可看出我们老夫人什么病了?”周氏昂着头问。
“子gong肌瘤。”沈晚娘淡定的回答。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
那是什么?”
“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就是一个瘤,长在了女人生育婴孩的房室里,也叫症瘕。肺腑失调,气血阻滞,瘀血内积,气聚为瘕,血瘀为症,故而是症瘕。”
沈晚娘把西医的说法和中医的说法混在一起说了一下。
刘氏回忆了回忆,“我记得还真有大夫跟她说的差不多,”
“怎么可能,一个乡下种地出来的女人,怎么会是神医。”周氏还是不信,在县太爷身边嘀嘀咕咕。
刘氏不悦的瞥她一眼,高声道:“是不是神医要看治得好治不好,沈大夫,既然你已经出了诊断,那你开方吧。”
“这……”沈晚娘顿了顿,“若是一年前老夫人遇到过我可以开方子,可现在光靠开方吃药是不够的。”
“就是说你治不了吧。”周氏想抓到什么得意洋洋。
“不是我治不了,而是老夫人的子gong肌瘤长得越来越严重了,如果更小一点是不用当回事的,这么大了,还是要动刀切除掉。”
“你说什么!”周氏的尖叫声把门外的鸟都吓飞了。
“开刀?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杀人呢!”
这时候,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了。
县太爷也是叹了口气怒道:
“这个沈大夫,你这不是胡闹吗?本官娘已经这么大把年纪,你要给她开刀?你就不怕有危险。”
“我已经给老人家检查过了,老人家没有其他基础病症,这个开刀问题不大。”
而且现在的手术已经发展到微创了,沈晚娘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治好这个老夫人。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要是治的了便罢了,你可知道我们家不是别的人家,我们家老爷一句话就能要你的狗命!”周氏一句比一句嚣张。
沈晚娘本着救死扶伤的心意过来看病,却不成想这个葵敏娘左一句话右一句话在这侮辱人。
沈晚娘还真就不打算退缩了。
她冷冷道:“要是我看的好呢。”
“你看的好……”
“我要是看的好就请这位二夫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