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些冲泡的颗粒本来也是中成药,也直接给阿吾力饮下。
可能阿吾力用了太多药太多偏方,对这些也没有起疑。
“君安,我们现在需要出去一趟。”
“正好我也想出去,今天若是不回安乐镇,总也得托人回去告诉家里一声,让玉婆三齐他们照顾好小辰和月儿。”
两个人迈开步子刚走到大门口,两个哈密人就拦住了他们。
“我们要出去买点东西。”
对面说了一堆哈密语。
沈晚娘正听不懂,正好库尔班从里面出来了,“你们不能出去。”
“为什么?”
“刚刚不是说好的吗,你们治不好我哥之前不许离开这里。”
“但我需要去买药材,药材你懂不懂,病人要吃。”
库尔班想了一下,“那让他们跟着你们。”
“好吧,无所谓,大不了让他们帮我拎东西。”沈晚娘乐得有人帮忙,她也不想大包小包的拎着重物。
她首先到了附近的药铺,把自己想抓的药草全部抓了。
“夫人,一共是二两银子。”
沈晚娘指着后面的哈密人,“他们结账。”
买完了药,沈晚娘在药铺门口看了看四下,这里好像就是之前书铺掌柜说的那一片了,于是
转头问里面的药童,“小孩,你们这边有没有一个道士卖书的呀,据说卖很多旧书。”
“你往北边走就找到了。 ”
想想在这哈密人这也要再待上几天的,闲暇的时候肯定要看看书打发时间,所以沈晚娘直奔北边来了。
可是一顿好找,终于在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摆着各种旧书的书摊,书摊连个摊位都没有,就用旧布隔着。
摊主是个女道长,看上去已经六十来岁了,一身发白的道袍,梳着道士发髻在闭目养神。
沈晚娘在摊位前看了看,果然都是老书,有些印在纸上,有些印在布上,甚至还有写在竹板上的。应当是后来人都不感兴趣的东西了。
沈晚娘一本一本拿起来看过,果然有两本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医书。
“摊主,这个多少钱?还有这个?”
女道士稍睁开眼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一本二十文,施主要是想买自己挑选。”
“那我就要这几本了。”沈晚娘给了银钱。
哈密人示意他们该回去了。
沈晚娘举着几包药仔细瞧过,生怕自己少买了什么,“这有苦参,黄柏,苍术,蛇床子,这些应该对真菌感染有效。
还有紫草,黄
丹,龙骨,这些能促进他溃烂的皮肤愈合。”
但沈晚娘总感觉还缺了点什么。
女道士轻飘飘一句,“你还缺了篱芦、五灵脂……”
“不缺。”沈晚娘断然否定,“道长你一定是不通医理,像是篱芦和苦参是相克的,五灵脂也不应和黄丹通用。”
说完,她叫了霍君安,“今天就买到这吧,我们得回去了。”
起了风,一股一股吹来,吹翻了摊位上几本旧书。
女道士起身一本本叠好,眼眸冷淡,“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未必是生,克也未必是克。症是活的不是死的,读这么多医书也是白读,庸医一个。”
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把书收起来离开了。
沈晚娘已经回到了阿吾力这里,这里有现成的药炉,直接一边看书一边把药煮了。
沈晚娘煮了药,让阿吾力准时饮下。
然后趁着他们都睡着的功夫,又给他打了针输了液。
这里的饭食倒是好的,不用自己辛苦,晚上就送来了。
别说还真是哈密来的,就饭菜里面那跟小枣一样大的葡萄干就甜的不得了。
沈晚娘见到阿吾力的时候就想过了,她一定要把哈密那些种葡萄的法子搞到手,到时候她也
能把香花镇发展成瓜果之乡。
这样一连在阿吾力这里待了两天。
然而到第三天的时候,沈晚娘都没有看见阿吾力有太多好转。
他仍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身上的溃烂也没有比之前好多少。
这就奇怪了。
“女人。”库尔班从外面走进来,“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了!”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根本就治不好我大哥吧,你看看眼下他哪儿有一点点好转。还不如我们哈密的老郎中。”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三天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库尔班瞪得眼睛乌溜溜的。
“咳咳咳。”里面的阿吾力竟然咳嗽了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
阿吾力被库尔班扶起来,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