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芸哪里受过这个苦,胳膊痛的要死。
她破口大骂,“你们把我放开!我犯了什么王法了,我告诉你们,敢抓错了人,我跟你们没完!”
她正叫的厉害,就看见了霍君安和沈晚娘了。
谭玉芸的眼神顿时躲闪起来。
“大人,人已经带到。”差役过来给霍君安复命。
“押送进去。”
“我可以跟进去吗?”沈晚娘问。
“那不行,你就在外面听着好了。”
也好,沈晚娘做事有分寸,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她也得守规矩才是。
里面谭玉芸和李秋仍然在叫嚣着。
“你们抓我们干什么!”
“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
“住嘴。”霍君安站在一旁,冷言冷语,“这里是知府大堂,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知府大人换上官府坐在了大堂主位。
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
“草民是霍君安。”霍君安摘下了千总的乌纱放在一旁,“草民要状告谭玉芸和李秋伙同土匪抢我我家药材车队一事。”
“没有的事。”李秋叫道:“我们什么时候这么干了。”
“就是,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我们谭家在北安县也是一方富贵,我们何必去抢这不值钱的药材。”
小宿在一旁
插嘴,“你没抢你怎么知道不值钱?”
“我……我反正知道,药材还能有金银珠宝值钱吗?”
“住嘴!”知府大人冷斥,“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既然霍君安你要状告你可有证据。”
“有,猛虎寨的老七就是证据。”
讲到这里,李秋的神色当时就变了一变,下意识的看向谭玉芸。
谭玉芸就像是没有看见他的眼神似的,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带猛虎寨老七。”
那老七很快就被带了进来。
他一看里面的人立刻就懂了,跪在地上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出来,“大人,小的一句话都没有假的,抢霍家药材的事情不是小的的本意,都是这个李秋指使我的。”
“我没有。”李秋顿时慌慌张张,“我真的没有。”
“我这可还有你给我的银票呢。还有,当初,你让我们帮你抢了药材,你后来就拿去卖了。如果大老爷不信,可以找咱们北州的苏家药材商一查便知。”
说到这里,人证物证都已经坐实了。
李秋心脏跳成了一团。
他这是多少罪名,蓄谋打劫,勾结土匪,这,这故意判严重了得发配边远之地去受苦受罪。
就是不这么严重,至少也
是蹲大狱蹲个十年八年。
李秋立刻叫了起来,“大小姐,你得救我啊。”
“你说什么……”谭玉芸后退了几步,和李秋拉开了距离,“是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勾结土匪打劫人家的药材,李秋,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李秋诧异非常,“大小姐这可都是你让我干的。”
“我可没有,霍镖师曾经还帮我救过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李秋,你别诬赖我。”
说到这里,谭玉芸又赶紧笑呵呵看向了霍君安,“霍镖师,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啊,这都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我谭玉芸真的没有指使过他。”
霍君安太了解谭玉芸了,她和李秋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怎么可能跑得了。
他对李秋道:“你说是谭玉芸指使你的,你的证据拿出来。”
“证……”李秋整个人懵掉。
他都没有想过事情也会有败露的这天,哪儿有什么证据呢?
他搜肠刮肚,“对,对,这都是谭玉芸指使我的,我做的好,她还给我一些首饰奖赏我呢。”
“谁给你首饰了。”谭玉芸矢口否认,“我根本没有,我看,是不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在我家做事偷了我的首饰!”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
“大人明察秋毫。”谭玉芸跪在地上,正义凛然般,“大人,这个李秋在诬陷我,这件事跟我毫无瓜葛。我想,一定是以前李秋做事不讨霍镖师的喜欢,他们私下结怨,所以李秋故意报复霍君安的。”
大堂里的一幕幕都被沈晚娘看在眼里。
眼下证据全部指向了李秋,而李秋则根本拿不出证据来指正谭玉芸。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怕是李秋当了替罪羊,而谭玉芸这个女人毫发无损。
果然。
知府大人道:“衙门里是要讲证据的,李秋,你还有证据吗?”
“我……”李秋身体抖成了筛子,他哪儿还有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