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宿和大虎俩人跟着,一路上一直吃吃喝喝。
“师娘,这个好吃,你快吃啊。”
沈晚娘没有胃口,一根烤苕皮递给了大虎,“你吃吧。”
“大嫂是不是看了这么多都不满意?”小宿看出了沈晚娘的情绪。
沈晚娘叹了口气,“是啊,大多数要变卖的成衣铺和作坊都比我预想的要小,有两处倒是足够大。可惜一处太陈旧了,一处作坊里的机杼实在太老了,根本没有要下来的必要。”
“所以我还想再看看,如果不行的话就还回头选那一家去谈谈,只是价钱一定要压下去。”
“嗯嗯,大嫂说得对。”
大虎擦擦汗水,“不过大嫂,扬州可比咱们那热多了,要不然咱们找个茶馆喝喝茶吧。”
“嗯。”
凉茶入口,赶走浑身的热气。
沈晚娘在心里默默计划着,等以后成衣铺在扬州做大,明年夏天的时候就能来这边开快餐铺了,这么热的地方她家冰棍一定也很好卖。
到时候再建个冷库。
就当她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时,隔壁桌的对话声引起了沈晚娘的注意。
“那么大的织布坊说不要就不要了?”
“是呀,听说这焦家在闹分家,这
织布坊都快一年没有开门了,里面的机杼说不定都全是灰尘了。”
“这回真要卖?”
“焦二爷嚷嚷着要卖呢,据说牌子都挂出去了。”
“唉,可惜了,焦家从前织出来的丝绸那叫一个好。”
沈晚娘停下来十分好奇的坐了过去,“敢问两位大哥,你们说的要卖出的织布坊在哪儿啊。”
“你要买?”那边两位打量了打量面前这个姑娘,一脸诧异。
沈晚娘知道出门在外要低调,所以笑笑,“也不是,就是好奇,多大的织布坊说不干就不干了。”
“唉,没办法,焦家这一代啊没个有本事的。你要去看的话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北,看见的票号之后就拐弯,就能瞧见了。”
“多谢。”
沈晚娘回去自己的位置,和大虎三人把一壶凉茶喝完了,人就直奔着这个方向去了。
别说,人家还真没有骗他们。
沈晚娘果然看见了一处很大的织布坊,上面的牌匾赤红色的底子烫金色的字——织玉坊。
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十分华丽。
只是大门紧闭着,上面已经落下许多灰尘,连蜘蛛都结网了。
“这么大,这得值几万两吧。”小宿咂舌。
“何
止几万两,若是赚钱的时候几万两都拿不下来。不过他们不是说了吗,这里都停下了一年了,那么价钱一定很好讲。”
沈晚娘左看右看,这大作坊一眼看不见头。
这太合她的心意了。
“不过,这里连个人都没有,咱们跟谁谈去呀。”大虎摸着头发问。
小宿道:“他们不是说是焦家吗,咱们打听打听这个焦家在哪儿。”
小宿刚要走,就见对面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也停在了这大门口,人家拿出了钥匙就把大门给打开了。
沈晚娘见之一喜,“敢问先生,你是焦家的人吗。”
“你是谁……”男人停了停,看了沈晚娘一眼,见她这么面生的模样有几分警惕的问。
“我是来看看这作坊的,因为听说你们要卖出来,我有买进的打算。”
“呵呵。”那人一下笑了,“听你口音,是外地人吧。”
“是啊。”
“那你买我们这织布坊做什么?”
“当然有我们自己的打算了。”
男人摆摆手,“抱歉啊,我们织玉坊现在还没有卖出去的打算。”
说完,他就进门去了。
不一会儿,他取了个箱子出来锁上门就又走掉了。
沈晚娘他们就这
么被晾在了原地。
大虎摸不着头脑,“且,外地人怎么了,外地人又没有偷他的抢他的。”
小宿也没辙,“有的人就是这样,排。外着呢。”
沈晚娘倒是不在乎人家排。外不排。外的,她是真心看上了这个地方,刚刚那人开门的一瞬间她也悄悄偷看了一眼,里面很大气派,现在连商量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她有些惆怅了。
“咱们走吧。”
她暂时也只能先再去别处看看。
前面那中年男人这会儿取了箱子一路小跑到了拐角的一处。
“二爷,你看看,奴才给你取过来了,如假包换,就是这个东西,可值钱了。”
“行,办的不错,给我好好收着。还有,但凡是我们焦家的东西,能抢到手的必须得抢,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