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臣妾恭送皇上,皇上金安。”
司马淑妃目送着萧璟崇去上朝了,人慵懒的推推自己松散的发髻坐在了铜镜前,“来人,给本宫梳妆。”
“是。”
婢女上前轻轻梳开司马淑妃的头发,拿了金银发饰在她头上比了又比。
“娘娘,用这只雀簪可好?”
“用什么雀簪,这里不是有凤尾步摇吗,就用凤。”
“是。”
司马淑妃满足的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艳色。
一边道:“七皇子和八皇子都送去夫子那里念书了吗?”
“一早就送过去了,夫子们都说两位皇子天资聪颖,未来都是大器。”
“哼,本宫生的自然不会差,难道本宫这两个金疙瘩还不如那个病秧子吗。”
“娘娘小点声,小心被人听了去,如今四皇子也在宫里呢。”
提起萧子晏来,司马淑妃的脸色就冷酷多了,“说来也是怪了,那个病秧子有四五年都没有回来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回竟然让他抢占了风头,真是想想就让人头疼。”
想到昨夜里皇后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司马淑妃恨不得把她撕碎在自己面前。
“诵春,你别给我梳妆了,我自己来。你去大殿外面等着,一会儿见了司马大人告诉他,就说本宫今日身
体抱恙。”
“奴婢明白。”
上朝上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下朝了。
司马擎从婢女那得知了消息,立刻快步来到了西宫。
“淑妃娘娘,刚刚诵春姑娘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是哪里,要不要臣给你找个大夫。”
“都是以前的毛病了。”司马淑妃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等就剩下两个人。
她对司马擎道:“哥,你快坐吧。”
“你没事?”
“我的身体好得很,要不是我的身体足够好怎么争得过中宫那位。我这次找你来,是找你商量别的事。”
“唉,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兴许我们说的是一件事?我要找你是昨天夜里萧子晏跟皇上提了开凿运河的事。”
“我也是这件事。”司马擎叹气,“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
“真的是好主意?”
“嗯,运河一开,南来北往,作用不可小觑啊。还有这可是个大工程,要是落在咱们手里可是能捞的不是一点半点。”
司马淑妃一听更急了,“那你可得想想办法啊,这主意是他出的就算了,咱们抢过来干。”
“淑妃娘娘说的简单,我今天上朝的时候也提过,可孙南英那伙人非说这是萧子晏提出来的,由他来主抓最为合适。”
“又是孙南英?”
司马擎点点头,“这个老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从前还只是藏着掖着而已,现在竟然明面上跟咱们叫板。
你知道二十年前的时候我们司马家就风风光光了,那老家伙还是一个从穷乡僻野考出来的穷秀才,真不知道谁给他的底气。”
“这也是我请哥来的原因之一,这个老狐狸现在太讨厌了,能不能给他点颜色看看。”
司马擎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别说,还真有。孙南英有个学生现在正抓在我的手心里,把这个他解决掉,就像是断了孙南英一只手。”
“真是太好了,我们司马家的大业可全靠哥你了。”
沈晚娘这几天是越来越乏力了,每天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许欢两次来学医术都被沈晚娘婉拒。
“许欢,为师最近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师父你不会是病了吧。”
“可我之前一直好好的啊。”沈晚娘靠在床边兴致缺缺。
“我来给师父诊脉看看吧。”
沈晚娘笑,“好呀,正好让为师给你练手用。”
这才有了些兴致把手腕递了过去。
许欢紧张兮兮的号起脉来。
也就一会儿,他的眼神大变。
“咋了,为师得了什么大病。”
“师父
你这是喜脉啊。”
“什么……”
“真的,这肯定是,跟你教我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沈晚娘抽回自己的手腕诊了起来,果然,竟然真的是……
竟然有喜了!
怪不得这些天有气无力每天都很困。
哈哈,要是告诉君安这个消息指不定他要高兴疯了。
许欢一样想到了这一层,兴奋的搓手,“师父你要是没劲,我给你代笔吧,咱们给师丈写一封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一声。”
沈晚娘纠结了一会儿,“不,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