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南英,来自辞州。”那时候自己还有些口音,不大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霍卫。”
后来,他才知道霍卫是官家公子,虽然其父亲的官阶并不高,但他却是京城里最风光霁月出类拔萃的公子。
他文武双全,品貌皆良,尤其是天生的武学天赋,据说箭法超群,例无虚发。让许多同龄人只能望其项背。
也是跟随了这样的一个人,才有了后来的自己……
想到这里,孙南英的脸上满脸惆怅。
他忽而想起了司马擎在刑场上的话。
“还记得当年京城第一才女苏丽婵吗?还记得她给霍卫生下的儿子吗,那对母子很有可能尚在人世!”
这话像是一口钟猛然在孙南英的心中敲响。
自己嗡的一声。
这句话到底是司马擎临死之前的最后挣扎,还是真的?
回忆当年,霍家出事后,他第一时间赶回京城,那时候是满朝风雨,处处都是抓捕霍家的人,他亲眼看见霍家几十口全部命丧于刑场。
但是那一天他确实也没有看见苏丽婵和孩子。
事后她也问过,别的人告诉她早已经被抓住用白绫勒死了。
当时他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一蹶不振,那样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能征善战,却落得如此田地。
后来,京城里便传出了风声,任何人不得再提起霍家的事情。
他稍作恢复后四处调查,虽然疑点重重,但始终没有办法重新彻查此案。
转眼间竟然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几年。
如果那孩子健康长大如今已经二十几岁了,司马擎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孙南英的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孩子一定隐姓埋名在某个地方,也许正过着平凡普通的日子。
但是只要这是真的,他一定要去找到他。
“老爷。”孙夫人从外面走过来,“宾客要散了,得过去送送客吧。”
“好。”孙南英收回思绪,“我去送客,夫人一会儿让林三过来找我,我有些一件事交代他去做。”
孙南英步伐匆匆去了前宅寒暄了一通。
“咦,怎么少了人似的。”孙南英转了一圈后喃喃问道。
二少夫人回道:“公爹,人都还没走呢,就是霍将军早走了一会儿。”
“他还走了,我就是想找他呢。”也不知道怎么的,孙南英一直很想跟他说说话,谁知道他还先走一步了。
同样都姓霍,都
是如此出众,孙南英真的很多时候把他也当成了那人。
“霍将军走的时候我也挽留了他,可他不肯留下,说是自家夫人才生了孩子需要他的陪伴。”二少夫人说起来无奈又羡慕得很。
孙南英也气笑了,“这个家伙,真是个媳妇奴。”
“媳妇奴是什么?”二少夫人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咱们老家话,你可别学这些。”孙南英可不想让自己儿媳妇也学成沈晚娘那样,那样的话岂不是儿子们天天围着媳妇转。
“那霍将军那……”
“罢了,等我有空的时候亲自上门去看他吧。”
唉,要是这家伙就是那人的儿子可该多好啊。
但世间事不会这样巧合的。
等人都散了,孙南英把林三找了来,要林三彻底的私下再去调查二十几年前的事。
“记得,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许告诉。”
“是,老爷。”
孙府的宾客才散,霍君安这时候人已经到了府里。
看见屋里的灯亮着,他大步走了进来,又小心翼翼的关门。
“师丈。”
“嘘……你师父睡了没有。”
“还没呢。”许欢有点疲惫的叹气,“师父生了小师妹后一直有些失眠的问题,看来今天是又失眠了。”
“还没
睡呢。”霍君安忙进了里屋。
沈晚娘靠在床头点点头,有点沮丧,“又睡不着了。”
虽然她早也知道产后孕激素迅速的褪去一定会给产妇带来很大的伤害,比如现在自己完全没有困意又焦虑,就是一个明显的症状。
“别担心,我都回来了,我陪着你。”
霍君安换下衣衫,“许欢早点回去歇着,让府里的人把霍椒看好了就行,你师父这边我陪着她。”
“嗯。”许欢关门走了。
霍君安简单的洗漱躺在了沈晚娘的身边。
“来,枕在我的胳膊上。有没有好一点?”
“你在我身边我很踏实,但是还是不困。”
“不困就不困,也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