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到这里就断了。
沈晚娘也特别摘下了几朵杜鹃,在实验室里做了检测,可由于杜鹃是活的,竟然把毒吸收掉了。
但沈晚娘没有气馁,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的。
她把这些发现再仔仔细细串联一遍。
毒必然是徐牧寒的毒……
但沈晚娘和徐牧寒也交手了几次,其实徐牧寒做事的规则也算有迹可循。
徐牧寒很少亲自下手,他不光是个冷血无情的毒医,他还是个擅长利用人心的坏家伙。
这一次也未必是他亲自下手……
沈晚娘看向屋里两个老婆子,她们比她还要期待结果。
“我问你们,你们两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她!”
两个人异口同声,指向的是对方。
沈晚娘按住性子,“那除了对方呢,还有没有其他人。”
“这……”
两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绞尽脑汁的想起来。
“唉,霍夫人,你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得罪人呢。”
“就最近,被人下毒之前的一段日子里。”
“那时候……”
两个人开始叽里呱啦的回忆,沈晚娘听了一会儿就头疼了,她们所说的无非都是自家姑娘和外面客人产生的一
些银钱上的纠纷。
应该不会是这些事吧。
两个老婆子说到最后自己都困了,打着呵欠。
“霍夫人,我们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就说到这里吧,你们也都困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沈晚娘也累,干脆没有回营地,而是找幺妹她们那边借宿了一晚。
天暖了,她们不再做冻饺子冻汤圆,沈晚娘给她们安排了帮将士们缝补的活计,多多少少也能赚些银钱。
第二天一早,霍君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沈晚娘趴在被子里发呆。
“在想什么呢。”
“当然是醉花楼的事。”她歪着头想了又想,“得是什么人能站在高处下毒而不被人发现呢。”
“或许是像我这样有功夫的人。”
“我不觉得你这种人会屑于做这种事。”
“那或者下毒的人距离醉花楼很近,足够了解醉花楼的地形。”
“我突然有了想法。”霍君安接着对沈晚娘说道。
“什么?”沈晚娘还懵着。人已经被霍君安从被窝里抓了起来。
天还没有大亮,他们骑马过去,但是把马拴在了远处,他们是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这时候还很早,街上一个行人都没
有,冷的让人一个寒颤。
“冷吗?”霍君安捏了捏沈晚娘的手。
“还好。”
霍君安脱下自己的袍子给沈晚娘多披了一层,人停在了醉花楼的后门,左右看过之后。
突然揽起沈晚娘的腰肢,飞檐走壁,落在了一棵巨大的树的枝干上。
虽然初春没有还没有吐出枝叶嫩芽,但茂密的枝丫也可以挡住他们的身形。
沈晚娘起初有些胆小,但想想有君安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而且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清斜对面的屋檐上的位置。
两个人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便看见了巷道里有一个低矮的推着推车的人出来了。
春天穿得多也看不出容貌和年岁,只看见他把一桶桶夜香倒进推车里。
夜香虽然叫夜香,但却是人的粪和尿,即使沈晚娘站在高处,仍然能够闻到这刺鼻的味道。
对做这个活计的人沈晚娘真心觉得比后现代的清洁工还要辛苦,做着最辛苦的活计,其实拿到的月钱也应该更多一些才对。
可可想而知,这大概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活计。
就在沈晚娘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和霍君安清楚的看见那人停了下来,他鬼鬼祟祟的左右环视了一圈,
身体竟然灵活的爬上了醉花楼的围墙,而顺着围墙竟然一直爬到了屋顶上。
他的身材敦实而个子矮,可能起到了一些稳定的作用。
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包什么东西,向屋檐下面撒了下去,同时,沈晚娘感觉到了一阵东风吹过。
“是他。”沈晚娘喃喃出声的时候,手竟然忘了抱住君安,脚下踩到了干枯的枝干,发出咔嚓一声。
就这一声就被那人听见了,他慌忙的沿着围墙爬了回来。
而当他跳下围墙的时候,只听见一阵风声,沈晚娘和霍君安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晚娘十分不解。
那人却第一时间捂住了脸,像是不敢见人一样。
“你有什么可躲的。”他不想见人,霍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