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朝,早已摧枯拉朽,腐烂至根部。昏君佞臣,社稷惟危矣!”
扶摇沉默了片刻,眼睛看了看裴知聿,面上有些许不悦。
她问他,“你早知此事?故意引我来此?还有他那些话本子的题材,都是你提供的?”
裴知聿一时忐忑,慌忙解释,“原先真是看中骏驰兄的才华,才提供几个题材给他,让他自己发挥。先前也只是隐约听说他有冤屈,实在不知道是这样的事。”
陈骏驰也附着说道,“此前,确实没有跟裴兄提过此事。裴兄是我挚友,此等无解的事情,也不必拿出来惹人烦扰。”
扶摇用手支着头,忽然瓮声瓮气,也不知是对谁,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不搞事业。这事儿就该找首辅!不过陈骏驰,我建议你今年依旧去参加春闱,或许会有惊喜哦!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相信你。”
陈骏驰一时听得一头雾水,眼睛疑惑的看了看裴知聿。
裴知聿却将话听的明白,扶摇这是怕麻烦,想把科考舞弊案甩给沈晏清管。但是陈骏驰,她还是打算多少还一个公道的。
因而,他笑笑对陈骏驰说,“我家摇摇是仙女下凡,自小说话特别灵验,她说你今年的春闱能行,你就一定能行。”
陈骏驰立马笑着拱手,“那就多谢摇摇姑娘吉言了。”
扶摇也笑着说,“骏驰兄那篇状元之才的文章,不如念出来,与我们分享一下。”
气氛倏尔就轻松了下来。
陈骏驰兴致盎然,又将这一段自嘲的逸事,拿出来说个没完。
直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两人才邀了陈骏驰一同,去河边的汀鹤楼吃饭。
三人相携而去。
一路上,裴知聿都紧紧攥着扶摇的手。
陈骏驰无不艳羡,少年夫妻,果然情深意笃。
却未曾注意到,远远还跟着三个便衣的锦衣卫。
喧闹人流中,似乎还另有几个锦衣华服的纨绔公子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