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扶摇高兴的点点头。
女帝审视了一圈,而后正色直言道,“朕常闻,爱兵如子,胜乃可全,爱民如子,盖之如天。”
她冲首辅挤挤眼儿,“朕说的对吗?”
首辅一脸温宠笑意,“陛下圣明,恩泽四方,光表上下!”
众臣领悟道,原来是首辅教的。
女帝又说,“是以,昨日军中突发温病,朕心甚忧,夜不能眠。连夜写了这本健康手册。愿吾大曜军民,都能以此为鉴,远离温病。”
众臣齐声道,“陛下仁德,愿为陛下分忧!”
女帝转脸又忧心道,“须知,天地间有太傅这般渊博如海之人,也自然有如朕这般目不识丁之人。是以,要以浅显易懂的方式,传与军民。”
群臣互看后,徐尚书进言,“臣以为,可以编做儿歌,口口相传。”
女帝道,“甚好!徐尚书不愧全家都会写诗!如此,这儿歌就交给你家来写。要力求妇孺皆知!”
徐尚书道,“臣领命!”
女帝赞许,“为君分忧,当如徐尚书这般!”
她又将手中纸递给首辅,忽就娇声婉转,“还要劳烦太傅将这些事项,配上图画。”
且又害羞道,“就如太傅,先前给朕画的那般。”
首辅的脸忽也一下薄红了,接过女帝手中宣纸,低低应了一声,“臣,遵旨。”
朝臣们,陡然精神,各自低下头去,互递眼神儿。
前几日听说了,女帝和首辅在外一夜风流,蓬发赤足被首辅抱回宫。
盛京里又暗暗传出不少香艳流言,如今,看他二人这做派,这传闻怕不是真的?
女帝果然费尽心机,将首辅勾到手了。
群臣,皆是挑眉飞眼儿,只有常奉廉心神不宁。
女帝又在朝臣中搜索,“陈俊驰!陈俊驰呢?”
陈俊驰位列最后,正在恍神儿,此时慌忙上前跪拜,“臣在此。”
女帝指派,“你就负责雕版刻印,朕准你兼个出版局局长,卢尚书会给你支持。”
卢尚书也出列,同陈俊驰一道,“臣,领旨。”
女帝威严扫视一圈,“七日之内,朕要见到成书。”
而后,又对众臣说,“ 先前众爱卿都说愿为朕分忧,朕如今忧心子民健康,尔等应与朕同忧。”
“今日听者有份,人人必须行动起来,务必将手册内容宣传到位,保证家喻户晓。”
“诸位爱卿要与朕同心,全力做好疾病预防控制。百姓安,社稷才安!”
众朝臣无不心里欣慰,这荒唐昏君在首辅灵肉合一的尊尊教导下,终于开窍,要做明君了。
首辅于社稷舍身取义,功高至伟!
此时,女帝缓缓走回龙椅,路过吴索矩时,猛然发现他还跪在那里,举着奏状。
扶摇好笑起来,走到他跟前,弯下腰嬉皮笑脸说,“吴御史,以后每日下朝前,朕特许你一盏茶告状时间。”
工部尚书常奉廉全程半上半下的心,倏尔又提到嗓子眼儿。
扶摇把左手抬起,看了看腕上的玉镯子,说道,“预备!开始!”
吴索矩赶紧抓紧时间,“臣弹劾,工部侍郎钱隆在工部一手擒天,以权谋私,伙同郎中杨林、杨莽、员外郎孙贵、给事中常虎等,上下一体,十年间贪墨克扣工匠口粮钱近百万两,以次充好,用发霉陈米作为工人口粮,导致近百人上吐下泻,八人殒命的大案。”
吴索矩头上冒汗,估着时间,深吸一口气,又快速的说,“其非但不知悔改,还将此案栽赃嫁祸给节慎库司库余思源。锦衣卫暗中查到关键证人,保护起来。未想到,钱隆此贼趁谢掌印和锦衣卫在天牢受审之际,派人去杀证人,被抓了正着。”
他赶紧换了口气,接着说,“臣这里有嫌犯口供,请陛下明鉴!”
朝堂陡然安静!
工部一体贪墨栽赃,此事,工部尚书怎可能不知?
常奉廉此时已汗如雨下,但他自问手脚擦的还算干净,因此,不可先自乱阵脚。
吴索矩满脸是汗,跪在地上,高举着供状,小心翼翼观摩着女帝的脸色。
他赶时间,说得太快,也不知道女帝听懂了没有?早知道,再说得简单一些了。
女帝果然顿了半晌,而后开口,“工部侍郎叫钱隆?名字取得不错。”
而后,就不讲话了。
众朝臣一脸裂开,这昏君果然毫无长进,先前那番话,不好说,就是首辅教她背下来的。
谢安突然温和开口,“陛下,这个钱隆,贪墨银两,害死工匠,还栽赃他人,应该严办!”
女帝言听计从道,“此人如此可恨!那就交与掌印严审!”
她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加了一句,“掌印之事,已经查清,供状清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