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坐牢!要么把你女儿嫁过来这事两清!你自己选吧!”
选个屁选!
在辗转得知宝生是着了丁武的道才动手打人后,苏家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可以适当赔偿医药费,其他条件免谈!
强势归强势,但人捞不出来,又没有旁的门路,只能干着急。
就在宝生被关在民兵队的第三天傍晚,苏妍终于在潭村看见了周野。
夕阳耀目,男人推着自行车从远处走来,额发被风吹得往后扬起,日光洒在他凌厉隽刻的脸庞没有温和之色,明明是春天,浑身上下却透出凛然寒意,像是刚从漠河踏着厚厚的风雪而来。
“周野。”
苏妍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小碎步跑过去,甜甜喊了声。
本想着上次相亲时问过,他通常一周回来一次,也就是说这几天应该不会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男人轻轻瞥她一眼,不动声色从她身侧走过:“有事?”
说话的功夫,他掏出钥匙开门,将单车停好,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进了屋。
她已经主动在笑了,他居然一点反应也不给。
苏妍面无波澜,小步跟进去,随手将两只肥美的螃蟹往桌上一放,望着他笑盈盈地说:
“请你吃螃蟹。”
屋子里很安静,女孩清脆的嗓子如黄莺出谷,听得人心口不由一酥。
周野淡淡睨她一眼,手指不紧不慢捏住中山装顶端的扣子解开,神情透着几分散漫:
“听说苏同志前些天饿得厉害,这才三日不见,倒有吃食送人了,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苏妍哪里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揶揄,莞尔道:“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嘛,再说我也就两只,多了没有。”
“苏同志变化的可不只是螃蟹。”相亲那天这姑娘还漫不经心的,今天陡然这么言笑晏晏,实在诡异。
不过话说回来,她笑起来还挺可爱的。
周野好整以暇地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咬在唇角,又道:“你坐会儿,我去烧水泡茶。”
几天不在家,炉子早灭了。
他就着烟熟稔地点燃柴火生了炉子,待煤炭燃起来片刻,将水壶搁上去。
院中景致不错,虽没什么绿植,但左右两侧的葡萄架和丝瓜架都搭好了,竹篾修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院主做事是个有条不紊的人。
微风裹着灿阳路过堂前,温热晴朗。
没一会儿,壶里的水开了,弯曲的壶口氤氲出汩汩热气,周野用一只白瓷的小盏沏了茶,两指夹着面无表情推至苏妍面前。
“好香。”
上次也这么夸过。
就在苏妍要拿手去端瓷盅时,对面的男人突然出手,攥住了她手腕。
他力道很轻,但成熟男人的体温明显比她高出一截,烫着苏妍下意识想躲。
“周……野?”
“刚烧开的,等等。”
说罢,骨节分明的两指一触即离,没有停留半秒。
嗐,她一个后世穿越来的人什么小电影没看过,总不至于被男人碰了一下手就搅得心慌意乱。
苏妍掩饰地清咳一声,岔开话题道:
“你不是说一周回来一次吗,今天好像不是周末。”
周野抬起自己面前那杯茶水,送到唇边,说道:
“相亲的事,我说过这两天给你们消息。”
“给我们消息?”苏妍错愕地望过去,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想要辨认这句话的真假。
可惜男人瞳色深似暗夜,什么心思也瞧不出来。
苏妍懒得再猜,索性道:
“相亲第二天你不是让李春梅去我家回过话了吗,你说没看上我,还让我去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