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何主任听得心惊胆战的,脚下的步子更是匆匆。
刚到筒子楼附近,王翠停下脚步,干笑道,“何主任,我不跟你一块上去了。你自己上去,可别说我去找得你。”
她可不想明天被王家姐妹几个群殴自己。
她也是上三楼找吴大娘借个针线用,碰到了一档子事儿。刚刚一路下来可是瞧见不少人躲在楼道里看热闹。
何主任见王翠缩着脖子,也不询问原因。“你早些回去搂孩子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
嘱咐完,匆小跑上了楼,一路上可是应付了不少看热闹的。
三楼,新房中。
余宝宁一挑四成功将姑婆几人撂倒。
“做人要不要太嚣张,肯定会有比你们更厉害的人。”比如她。
‘叮,男配幸福值-5’
突然,系统声音猛地响起。
余宝宁看了眼还趴在床上的康宁远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头埋在被子里,看不出来是否清醒。
可刚刚的系统声,出卖了他。
人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就不知道了。
“你们几个这是做什么?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不上学了?”
走廊处传来一记响亮又深厚的女子的吼声。
余宝宁下意识想到学校的教务主任。
好奇的看了眼,果然效果堪比教务主任。门外的几个小子什么话都不敢说,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家。
认出,来人是厂妇联主任。
余宝宁急忙扯了扯头上的卫生纸,小脸瞬间变得蜡白,一屁股坐在康宁远的腿边,小声的啜泣起来。
哄散外面的一群小子,何主任把从外挂着的房门打开,正好瞧着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赵素芬。
赵素芬堪堪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我得去收拾卫生睡觉去了。”
何主任虎着脸扭头盯着赵素芬离开,脚下的步子往前走着,停到赵素芬刚刚站着的位置。
朝卧室看去。
康宁远躺在床上 不省人事,新媳妇头上缠着一圈儿乱糟糟的卫生纸还血淋淋的,小脸儿煞白。
王家母女几个见何主任过来,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连滚再爬的抱着何主任的腿,“何主任,你得给我们做主呀。”
“何主任,这新媳妇是个黑心团团的人,几句话没说到心坎里就动手打人。”
“就连我这个婆婆也打,没法活了。”
几人就赵彩哭的最为精彩。
余宝宁用手摸着眼泪,从手缝里看外面的好戏。
几个人一会儿说这疼,那里疼,可扒出来什么印子都没有,母女几人伤最重的就是三姑子的屁股,扎了不少暖水瓶渣。
谁有余宝宁那血糊糊的脸看着吓人。
“你们听听自己说的话,自己信不?这屋里不是你们几个翻腾的?怎么就是不知足,要不是康工,你们五家能抢到筒子楼住?那些年压迫压迫康工就算了,现在康工刚结婚你们就欺负新媳妇?”
因为王家人霸占了半层楼房,厂子里多少人都看不下去,要不是厂领导重视康工,才不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我们怎么压迫他了,分房子是你们领导到家里说的。”赵彩梗着脖子吆喝着。
“确实,是我们到你们家说的,可也没说让你们有分房子指标!是给康工的,你们不让他到单身宿舍住,强留在家里,好歹给个房间,让人家住厨房,怎么好意思!”
“谁家不是住房困难,住厨房怎么着。”
何主任懒得对她们说太多,“再嚷嚷,厂部收回你们的房子!”
几个人顿时像受瘟的老母鸡一样,没了精神,小声哭唧唧自己浑身疼。
见状,余宝宁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朝外跑去,“不活了,不活了,城里都是些坏人,净是欺负人。”
余宝宁个子不高,堪堪一米六,瘦瘦弱弱的,脸上血糊糊的头上缠着一层卫生纸。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速度不快。
何主任追上,余宝宁已经到了窗户前的。
何主任一把揽回余宝宁,“小余同志,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都会为你做主的。可别想不开,康工人是好人,你俩的日子还要好好过。”
余宝宁的腰被何主任抱住,可双手还扒在栏杆上,一副受了委屈视死如归模样。“我不活了,他们都欺负人。我娘给做的几身新衣服都不放过,要翻去给自家孩子穿。康哥都被打晕到现在昏迷不醒,这日子我过不下去呀!”
屋里的王家母女几人,恨得牙根直痒痒。
心中直呼,这真是个芝麻馅的黑心丸子,张嘴就会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