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康宁远的,两口人的工资才赶上康宁远一个人的工资,如果少了的话,他们全家的生活水平得缩减不少。
时间久了,他们觉得康宁远上交工资是理所当然的,并不是属于他个人的。
当即,所有人收了声音,用沉默回应赵彩的决定。
过了几分钟,最没有话语权的王老爷子吃完早饭,放下碗筷,“宁远心里有咱们,你们别做的太过火,伤了宁远的心。”
赵彩顿时炸了,“我怎么伤他的心了,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生了他,给他找了个好人家有什么错。他吃饱穿暖还在国外上了大学,回来认了我,把工资来给我花不对吗?”
其他人沉默不吱声,王老爷子听够了这副说辞,腾的站起身来,“真是你这样厚脸皮的人真是少有!”
王家的事情,并没有波及到新婚夫妻,两人吃完早饭,溜达着回了厂家属院。
刚进家属院就受到同事们亲切问候,看她的眼神怜悯中夹杂着关切。
余宝宁柔声柔气的回应着每人的问候,眼圈里夹杂着泪花,故作着坚强。
更是坐稳了王家婆姑子合伙欺负人的话题舆论,欢欢喜喜的和的康宁远回到家。
“咱们厂子里还是好人多呀。”一进屋余宝宁忍不住感叹道。
一路上康宁远只是给她介绍每个上前搭话的同事,并没有挑破她的演技,让她很是高兴。“你没有想问的吗?”
康宁远扶起客厅里倒了的凳子,“有什么好问的?”
“就是路上发生的事情。”
“本来就是事实。”说着,伸手欲扶着她坐下,“你休息休息,我来收拾屋子。”
这间房间是厂里分给他的,因为回到这里就会受到大姐们的各种刁难,他就很少回来,只有结婚的前一天回到这里,添置了几张桌子板凳,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她还以为康宁远会稍微的会为他姐姐母亲打抱不平来着,没想到反应这么平淡。
那就很搞不懂,解放前夕就和养父母去了苏联,更是在苏联上大学,后来被国家请了回来,本来可以去其他很好的单位为什么会回到这个小县城,和送养自己的父母相认。
任由他们压榨自己,任由他们破坏他的名声。
最后和女配走到一起,更是为了女配争夺男主而将自己送到监狱断送自己的前程。
非常奇怪。
康宁远将卧室门口的碎玻璃渣清扫起来,回头出去时看到余宝宁那很是的不解郁闷的眼神中。
那眼神实在是太直白,让他有些难受,下意识摸了下脸,“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余宝宁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感觉咱们卧室得弄个帘子挂上。”卧室的门上有一块扇形的透明玻璃。
来个客人站在客厅里能看到卧室里的情形,很没有私密感。
“你看着弄就好了,需要钱和什么票据到厂财务去拿,那里有账本。”
余宝宁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她急忙做了个嘘的手势,“这种秘密的话,咱们不要在家里说。”
“宝宁在家呀!”门外传来一记六十来岁妇女的声音,接着大姑子从窗前走过,仰着下巴眼神中满满的挑衅。
她没有回应,指着那窗户,“这里也得弄块窗帘挡挡。”
这是主要工作,一会就出门问问,守着硕大的纺织厂怎么弄不来块残次布。
没有窗帘实在是太没有私密性了,她不喜欢。
很快传开敲门的声音。
“宝宁在家呀,我以为不在家呢,敲了半天门不开。”来人是她和康宁远的媒人,表姨姥,是隔壁袜子厂的工人,是原主姥娘门上响当当的人物。
余宝宁一个好眼色都不想给,换句话说,这个表姨姥也是害死原主的人,贪图赵彩给的钱,害了一条命。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姨姥,我差点比你早走了呢。”
表姨姥打着哈哈,“宝宁真会说笑,你多年轻怎么会比我早走呢。”
一进屋就说,“你瞅瞅,我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吧 。康工可是咱们周围都抢手的姑爷,还是你表姨姥好给你介绍了。
我来半天了,也不见端杯热水来,你这样不行呀,宝宁。”
就跟进了自己家样,表姨姥一屁股坐在余宝宁刚刚坐的地方。扭着头要水喝。
“有事儿赶紧说吧,喝水是喝不上了。”
她到现在都还没喝口热水呢。
表姨姥凑见垃圾筐里的暖水瓶,“宝宁呀,你现在结婚了,可不是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你爹娘惯得你有些太厉害。
刚结婚就打了个暖瓶,这暖瓶你婆婆都不舍得用。现在结了婚不是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得好好孝顺婆婆,一日三餐得紧跟上,眼色好点儿,该做的不该做得知道。。。。”
这进门先抬起康宁远的身价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