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征冷笑一声,“所以,你知道我会闯进去,特意为我准备了那盆洗脚水?
“听人劝,吃饱饭,是你自己不听劝的,能怪谁!”
她被人泼尿都没那么生气,一盆洗脚水他就暴跳如雷了,还想拧断她的脖子,真的是太狗了。
“好,我被淋洗脚水的事就姑且先放一放,咱们先谈谈晌午的事儿。”
战无征朝红杏树下走去,他坐在阴凉处的贵妃椅上目光赤裸裸地将魏姎姎盯着,“过来!”
“我就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我能听得见。”魏姎姎像个怂包一样缩在安枭身后,呵!过去,她可没那么傻,他都要拧断她的脖子了,可不得离他远点儿?
“无双身上的伤可是你抽的?”战无征问这话的时候倒是显得平和了许多。
魏姎姎撇了撇嘴,道:“她泼我小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挨打。”
战无征嗤笑一声,但很快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冷漠,嗜血,狠戾……
“那阮妃没惹你吧?你为什么要动手打她?”
魏姎姎懵逼了,她最多也就口嗨了几句,要说动手,那不也是战无双干的吗?
“战王同志,你别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啊,有些锅我是
真的扛不动,别说打她了,我连她一个手指尖都不曾碰到过。”
“是吗?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你打的?”
魏姎姎扶额,“她们这是在碰瓷儿!”
至于碰瓷儿是什么意思战无征不太懂,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手里突然弹出一颗珠子,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条带光的线。
魏姎姎本能的把安枭扯过去当挡箭牌,安枭心头一震,迅速出手,那颗珠子稳稳地被夹在他的两个指缝之间。
战无征异常震惊,这禹州城能徒手接他珠子的人可没几个,由此可见,此人功夫了得,也不知魏姎姎是怎么弄来的。
但转念一想,这魏家富可敌国,想要买一个死士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以后这朗月轩恐怕……
“战无征,你臭不要脸,竟然偷袭我。”
战无征眯了眯眼,道:“魏姎姎,我警告你,以后离阮妃远点,还有…无双被你打成这样,明日的相亲宴怕是有诸多不便,你寻些有用的伤药过去,顺便给她道个歉,这个事儿也就过去了。”
“好,没问题!”
战无征愣了一下,他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这魏姎姎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
而魏姎姎心里却
在偷着乐,她正愁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大蓝塞给战无双呢,这不,机会就来了。
战无征前脚走,魏姎姎后脚就领着大蓝去竹苑赔礼道歉了。
以往魏姎姎出门儿都是青荇跟着伺候,这次居然叫了大蓝一道去竹苑,大蓝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她换了一身儿干净的衣服,又在鬓间插了一朵粉蔷薇,走起路来那个腰都要扭断了,魏姎姎咂舌,这祸水还是跟了战无双的好。
两人到竹苑的时候战无双正趴在床上嗷嗷叫,一边叫还一边骂,从魏姎姎的老母亲骂到了往上数的不知道哪一辈儿。
“哟~妹妹这气性可不小,骂完了可舒服些了?”
听到魏姎姎的声音战无双‘咻~’的一下弹了起来,“魏姎姎,你来干什么?”
“你们都是死人吗?为什么不拦住她?”战无双红着眼眶瞪着魏姎姎,抓了枕头就朝她砸去。
枕头可没什么杀伤力,魏姎姎蹲下将枕头捡起来,她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嘴上云淡风轻地说着狠话。
“我来看看你死没死,没死的话我给你带了点伤药。”
战无双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作势就要扑上去挠魏姎姎的脸,幸好一旁伺候的丫鬟
及时扶住她,不然被锦被绊住脚怕是要跌个狗啃泥。
“你们…你们把她给我打出去!”
所有丫头都低垂着脑袋装聋,就连战无双的贴身丫鬟白芷都沉默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啊?”战无双歇斯底里的怒吼,嗓子都发出了破音,魏姎姎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战无双,你也别恼,我魏家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这药嘛不但止疼,还会让你的伤好得利索些,保证不会留下疤痕,而且也不会耽误你明天的相亲宴。”
战无征不说话,只气鼓鼓地将魏姎姎盯着,但也确实不像刚才那样像个狂犬病人。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一个丫鬟,她对照顾人这个事特别在行,你要是用着顺手就留下她,要是用不顺手打发她回来也成。”
魏姎姎给大蓝递了个眼色,大蓝立马将托盘递给白芷,还冲她笑了一下,白芷看了眼大蓝头上的蔷薇,不禁嫌弃地刮了她一眼。
战无双冷冷地说了一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