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侍卫长遇害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苏衍接到消息立马赶去了侍卫处营房。
侍卫长的家眷哭得撕心裂肺,旁人是劝都劝不住,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倒了,也不知道这一家老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仵作还在翻看尸体,神情肃穆,苏衍走向他,问:“查得怎么样了?可是自然死亡?”
仵作抱了抱拳,道:“非也,从面上看与他的死法常人无异,但他后背上的伤极其蹊跷,伤口很浅,但却是这具尸体唯一的伤,屋内也没有打斗痕迹,看他倒下的位置,应该是事出突然。”
“别的侍卫问过话了吗?”
“林大人已经将昨夜值夜的人都提过去了,如今怕是已经审出来了。”
苏衍疾步去了公堂,林大人坐在堂上,堂下是一众值夜的侍卫和浑身是伤的魏雨缪,苏衍的心揪成了一团,他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滥用私刑,早知如此昨夜他就不该离开她的。
“昨夜本该你们俩值夜,为何不在?又去了哪里?侍卫长什么时候来的?做了些什么?老实说来!”
林大人一拍惊堂木,两侍卫吓得浑身一哆嗦,忙磕了头匍匐在地上,“回大人的话,昨夜
侍卫长是四更天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战王府的无双郡主,他们让我们把犯人提出来,然后就让我回去休息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真的一概不知,请大人明察!”
“来人,带无双郡主!”
两侍卫得令去了战王府,林大人便将目光落在魏雨缪身上,“魏二小姐,你这身上的伤是…?”
魏雨缪深深一叩头,神情落寞而悲伤,又因她动作过大扯到身上的伤,痛得她面部有些扭曲,“回大人的是…小女身上的伤…是…无双郡主…弄的…”
魏雨缪又冷又痛,浑身止不住的哆嗦,苏衍没控制住自己,从后堂走出来,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魏雨缪身上。
本来之前魏雨缪还觉得没什么,在看到苏衍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泪水,“苏衍,你终于来了,我好痛…真的好痛…”
苏衍将魏雨缪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我知道,我都知道,委屈你了!”
林大人从堂上下来,恭敬地朝苏衍抱拳,“清河君,请上坐!”
苏衍看了他一眼,道:“今天是林大人审案,我旁听就是,只是谁伤了我的未婚妻,我定让她付出代价!”
“是是是!是我的疏忽,给
了别人钻空子的机会,我必定会还二姑娘一个公道的。”
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了解战家与魏家纠纷的人揣测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战家落魄,家徒四壁,逃难的时候偶遇在清河郡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魏家长女魏姎姎,便动了一些心思,使了一些手段,让那魏家姑娘对那战无征一见倾心。”
“你说得没错,那个事儿当时也是震惊了整个清河郡。”
“这人啊,一旦有点出息了,就会动歪心思,这魏家大小姐有些痴傻,他战家就欺负她,用她的嫁妆去娶了个平妻,真的是丧尽天良。”
“可不是,听说这魏姎姎就是被战无征扔斗兽场被野兽吃了,却没想到去了趟皇宫还能全身而退,据说是仗着他身上的战功逼得老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那魏家的人同意他就这么算了吗?”
“那怎么可能同意,当时魏家也是闹了整整一个月,就连当家主母都气病了,幸好他们失踪多年的二小姐找到了,这一家人才算是找到了精神寄托。”
“真是可怜啊!”
“魏家人是可怜,这战家人却没打算放过魏家的姑娘,前几日这战王才
提着刀去魏府门前大闹了一番呢,不过不知为何战王府的老夫人昨日去世了,这魏二姑娘便下了大狱。”
众人一片唏嘘……
没一会儿,战无双被请了过来,她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即便面对绝对的权利依然泰然处之,不懂她的人甚至会觉得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看得懂,她不过是强弩之末,一击即溃。
有义愤填膺者朝她扔臭鸡蛋和烂白菜,战无双狠戾地瞪了一眼人群,众人被震慑到纷纷静如鸦雀。
“好犀利的眼神!”有人打破沉寂,便有人附和,“是啊,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可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如此心狠手辣,也不知谁家倒霉未来会娶她。”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战无双的痛处,她走到刚说话的人面前,怒视着他,“你一个大男人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嚼舌根,娶到的怕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吧?!”
战无双这话一出口,男人旁边的女儿立马张牙舞爪地朝战无双扑去,“你这小贱人,说谁不是良家妇女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战无双的脸被挠出了红血丝,立马跟那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