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你说女孩子最喜欢的礼物是什么?”
青荇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胭脂水粉,珠钗宝石。”简直是对答如流。
魏雨缪呵呵干笑两声,送给她两个字,“庸俗!”
青荇不服气,“那小姐你说女孩子最喜欢什么?”
“反正我不喜欢那些!”
魏雨缪说完脑子里突然一闪,她好像知道要买什么了,根据她的推测,顾芷悠日日在那五层的阁楼上思君不见君,必定是对苏衍心生情愫,而苏衍最爱的便是兰草香,若送顾芷悠兰草香,想必她是喜欢的。
魏雨缪抬脚就往香料铺走,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以为战王府被抄,她第一个遇见的会是战无征,却没想到是苏挽。
“二姑娘,妾去府上找你了,门房说姑娘出门儿了,妾想着在街上转转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遇到你了。”
苏挽热络地握住魏雨缪的手,尽管她强装笑颜,但还是掩不住她满脸的疲惫。
“苏挽,战家的事我知道了,你找我是想让我帮战无征吗?”
苏挽摇头,“不了,战无征是个什么人我比你了解,我本想着与他和离,他却无情的给了我一封休书,
二姑娘应该知道和离和休弃的区别,不但让我的家族蒙羞,也让家里的姊妹没脸,未定亲的妹妹婚事也受我连累,战无征他就是个王八蛋!”
苏挽越说越激动,整个身体抖得跟筛糠似得,魏雨缪将她紧紧抱住,“苏挽,我明白了,你找我是因为无处可去了对不对?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会有家。”
这个社会对女人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被休的女人就像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为什么男人犯的错要让女人来承担?
苏挽镇定下来,脸上神色略带歉意,“二姑娘,以前我也做过很多不好的事,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你真的愿意在这个时候拉我一把吗?”
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她并没有行害人性命之事,也不是不可原谅,圣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凡人呢。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这个时候拉你一把,不就是在收买人心吗?”
“那…苏挽姑娘可愿意被我收买?”
苏挽扑哧一声笑了,“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求之不得呢!”
两天说说笑笑往香料铺走,青荇却气得不行,以前在战王府的时候,那些
人是怎么欺负她家小姐的,她苏挽可有一次帮忙说过话?哪次不是站一旁笑看着,除了和稀泥就是明哲保身,她家小姐的物件儿可有不少在她手上,就凭那些东西她就是战王府那些人的帮凶。
进入香料铺魏雨缪绕着铺子转了一圈,那兰草香是乳白色的一种膏体状香脂,用草绿色的瓷瓶盛放着,远远的就能闻到阵阵幽香。
魏雨缪一直以为是一种熏香,熏在衣料上散发出来的,不过既然是一种味道,那也没差了。
想着明日就能见到她八字没一撇的嫂嫂,又估摸着嫂嫂的性格便又买了一盒玫瑰香膏,到时候偷偷弄点东西在里面给她,想来她离落选定不会太远了。
次日,一大早顾府便派了马车来接,这么隆重的邀约倒是令魏雨缪没有想到,盛情难却,魏雨缪领了青荇出门儿,临走时不忘交待安枭打理静园的事。
顾府离皇城不远,就在官道的左侧约八百来米,倒是魏府过去得小半个时辰。
魏雨缪到的时候那些官家小姐都到了,青荇扶着她下了马车,还没进门顾芷悠便迎了出来,“魏姐姐,你可是迟到了,今日可得罚酒三杯。”
如铜铃般的嗓音随着一抹鹅黄色的身影飘来,魏雨缪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眉目含情,肤如凝脂,身段柔若无骨,一切都那般好,独独是个厚嘴唇。
看相的定会说此女子笨嘴拙舌,哪知是个性子活泼的,上来就故作亲昵地挽着魏雨缪的胳膊,明明两人是第一次见,魏雨缪尴尬的只知道笑了。
“魏姐姐,跟我来,我跟你说啊,若曦姐姐明日就要进宫了,今日我特意请了小姐妹过来小聚,想着你流落在外多年,在禹州城没什么朋友,索性请了你,大家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说是也不是?”
魏雨缪笑道:“芷悠妹妹说得是,今日来得仓促,给妹妹带了一份小礼物,不知妹妹喜欢与否。”
顾芷悠看着魏雨缪递来的浅绿色瓷瓶脸颊微微有些泛红,隔着瓶盖都能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兰草香,顾芷悠忙伸手接过,脸上羞涩的表情更甚。
“那妹妹就谢过姐姐了,姐姐费心了。”
“妹妹不打开闻闻看喜不喜欢吗?”
闻言顾芷悠愣了一下,但还是揭开盖子闻了一下,脸上的欣喜是掩都掩不住。
“妹妹运气可真好,
这要是再大一个月恐怕也要进宫去了吧?”
顾芷悠将香脂盖好收于袖中,抬眸直视着魏雨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