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征吃痛微微皱眉,倒也很自觉地与魏雨缪拉开距离,而魏雨缪就没那么幸运了,额头当即就红了一大块,她捂着头冲战无征龇牙咧嘴。
“写你名字了吗?还是说你能喊应它?”魏雨缪将无赖发挥到了极致,“失算了,头可真够硬的!”
战无征隐隐发笑,“这床没写我的名字,我也叫不应,但我的头是真的硬,所以,以后就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战无征说完翻身上床躺在魏雨缪隔壁。
魏雨缪吓得惊坐而起,“真是个登徒子!”抱起被子回到昨夜的地铺上。
这么冷的天,他一个大男人竟恬不知耻地睡床,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像她这种美女要是在上一世,屁股后面跟的全是舔狗,这一世有钱有颜却活得这么憋屈,思来想去,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不会武功。
在这个以武力论英雄的世界,她手无缚鸡之力就是最大的败笔。
魏雨缪扭头去看战无征,却见他安安静静的平躺着,脸上平静得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这房间里可还有一个危险性极高的恐怖份子。
他这不鸟她的态度,让魏雨缪觉得十分不爽
,这也太不拿人当人看了吧!
“战无征,你这么不把我放眼里,信不信我有天会弄死你!”
“嗯,放心,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弄死我。”“爬墙太累,别吵,让我睡会儿。”
魏雨缪憋着笑,抬起下巴去瞅他,见他真的闭着眼不再说话,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站在檐下,院子里爬墙的还在挠墙壁,爬树的还在挠树,竟无一人劝阻。
都被她给一锅端了!
算了,战无征都不管了,她管那么多做什么,毒性散发完也便好了。
魏雨缪坐在石阶上,捧着脸看他们煎熬,许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又吹起了难听的口哨。
半梦半醒间,口哨声魔音贯耳一样往玉髓耳朵里钻,吓得她睡意全无,翻身下床,来回踱步。
似乎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干脆原地起飞落在横梁上,那双眼像两个探测器一样滴溜溜地转着,观察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空气静得很,只有刺耳的口哨声,玉髓压低呼吸,趴在横梁上过了一夜。
鸡鸣狗叫声起,玉髓翻身着陆。
推开门的瞬间,魏雨缪一身白衣站她面前,浓雾缭绕下一
切都显得阴森可怖,玉髓一掌劈过去,魏雨缪连退了好几步,胸口一阵钝痛,一口老血喷了玉髓一脸。
玉髓抹了把脸,恶狠狠地瞪着魏雨缪,半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种天下老子第一的感觉。“一大早的真是活见鬼了。”
魏雨缪抹了把嘴角的血渍,“我才是活见鬼了,瞌睡还没醒完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掌,你当我是人肉沙包啊?战无征要是知道你劈了我一掌,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只是他派来看着你的,当时他下的命令是,只要你活着就行!”
玉髓用肩膀将魏雨缪撞开,自己大摇大摆的往厨房走,昨夜没用饭,又在横梁上待了一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知道煮饭的婆子起床了没。
魏雨缪见她这么嚣张,她也故意飞扬跋扈追了上去,“玉髓,你这婢女是怎么当的?目中无人,牙尖嘴利,不服管教,懒惰成性,主子都起来了你还在睡大觉,还不去准备洗漱用品吗?”
玉髓磨着牙,暴走。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吹了半夜的口哨,把别人折磨得睡着不了,她自己倒是能睡着
了,她起得来,别人是睁着眼看了一夜的瓦格子。”
魏雨缪挑眉轻笑,疾步跟上去。
“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玉髓姑娘,你怕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你看昨晚他们睡得多好,我口哨一吹,所有人都原地冬眠了。”
玉髓瞬间止步,魏雨缪一个急刹,没刹稳,扑在了玉髓身上,魏雨缪忙收回手做投降状,“抱歉,底盘太轻,没稳住。”
玉髓眯着眼逼视着魏雨缪,“你的意思是,昨晚的口哨声是为了安抚那些中毒人员的?”
魏雨缪点头如捣蒜,“没错啊,难不成你以为我又唤蛇来与你亲近啊?”魏雨缪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这人呢虽然是有仇必报,但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别人敬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爱恨皆如此!”
玉髓自知理亏,抬脚往厨房里跨,魏雨缪还想跟进去,玉髓突然转身将她拦在门外,“二姑娘就不用进来了,回去等着洗漱吧!”
魏雨缪嘴角抽了抽。
又嬉皮笑脸地道:“玉髓,你有梦想吗?”
“关你什么事!”玉髓嘭的一声将门砸上了,魏雨缪看着面前的门板额头直冒冷汗,
“玉髓,你教我功夫怎么样,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