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撇了撇嘴,这货还挺挑嘴,不管是仙女还是丑女,那也比它自己找个母雕来得好吧?
“是,咱们白羽雕若是修炼成人,那绝绝子是个大美男,这世间又有谁能配得上你呢!或许你可以自己想想,想要什么报酬。”
拿箭的人弦已拉满,白羽雕眨了下红宝石般的眼珠,道:“这件事我答应了,至于报酬嘛,就先欠着!”
白羽雕说完扑扇着翅膀飞向天空,那些箭带着凌厉的风像下雨一样射出去又落下来,魏雨缪暗暗心惊,她以为苏珩是放心她的,却没想到暗中还有这么多人在监视她。
魏雨缪转身时那些弓箭手已经收好箭垂着手立在门口,魏雨缪没有责怪他们,只是默默进了院子。
晚饭魏雨缪吃不下,苏衍昏迷着自然也没吃,苏珩倒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也没有遣人过来伺(监)候(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还在一跳一跳的似灭非灭。
窗户上传来一阵响动,魏雨缪连忙起身推开窗,果然看见白羽雕站在窗前,她忙去将苏衍扶起走到门外,两人一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默默扶一个上白羽雕的背,然
后一人一鸟消失在夜幕里。
苏衍一走魏雨缪的心才算安定下来,可苏衍走了就像把她的心也带走了,空落落的难受。
躺在苏衍躺过的地方,抱着苏衍盖过的被子,极力感受着他残留的体温,魏雨缪闭上眼睛将我深埋在被窝里,又是难熬的漫长一夜……
次日
外面的风雪已停,天空白得明晃晃的,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魏雨缪给自己多添了一件夹袄,她站在廊下看着小院的一角发呆。
突然小院的门被推开,一个着大红锦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挽着妇人髻,戴着大红绒花,珠钗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走得近了魏雨缪才发现来人是玉髓。
一夜之间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黑色铠甲换成了大红锦袍,高马尾变成了妇人髻,手里的利剑换成了轻柔的丝帕,就连脸上的妆也变得妩媚。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低眉顺目的丫鬟,看起来……她跟战无征的关系怕是定下来了,只是两人还未成亲,她便这么招摇,战无征是默许了吗?
玉髓走到魏雨缪面前,微微一福,笑道:“二姑
娘,玉髓今日来是有话要说。”
“嗯,说吧!”魏雨缪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除了宣誓主权,还能有什么呢?
“既然二姑娘这么痛苦,那我也就不拧巴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昨夜我与战王已经是夫妻,不管曾经他如何纠缠于你,但以后,请二姑娘高抬贵手离战无征远一些,不然……”
“不然如何?玉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一直以来都是战无征的问题吗?如果你自信能留住他的心,今天就不会来同我说这样一番话了吧?”
“还有,以色侍人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与其坦胸露乳不如多穿些保暖。”
玉髓一直引以为傲的身材被魏雨缪说得一文不值,她抬手捂住胸口恶狠狠地瞪了魏雨缪一眼,“以色侍人又如何?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能永永远远跟他在一起,又有何不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也有值得被人爱的一面,这些又有什么可辩驳的呢,魏雨缪笑了笑,道:“那我就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永永远远在一起,恩爱两不疑。”
“你是真心的?”玉髓扭头拧着眉看她,魏雨缪低头浅笑,“自
然,你们要是一直在一起那我会少很多麻烦的,所以,以后还要拜托你看好战无征,别让他再纠缠我了,对于不喜欢的人我连敷衍都觉得累。”
玉髓深吸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希望你说到做到!”
“自然!”
得到魏雨缪肯定的回答,玉髓像只打了胜仗的大红公鸡,昂首阔步的领着两个丫头离开了。
魏雨缪什么都没有想,端着脸盆去了厨房,她只是想打一点热水洗漱,却遭到了厨房里的老妈子的拒绝。
“二姑娘,这些水是给爷留的,你要是想用,得自己烧。”
魏雨缪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这里她既不是客人,也不是朋友,能有一间屋子避寒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好,那我自己来吧!”魏雨缪想自己添火烧水,灶前的丫头却给了她一记白眼,“你的脸可真大,这些火可是给玉夫人留的,这你也敢抢,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魏雨缪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笑生生僵住,“对不起,打扰了!”
魏雨缪端着脸盆出了厨房门,隔着一道帘子,里面的人笑出了声,有人嫌弃地唾
了一口,“我呸!她算什么东西,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也敢在咱们擒龙寨耀武扬威,爷要是真心喜欢她,怎么可能一个丫头都不拨给她,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