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刚要跪下,魏雨缪一把托住他的胳膊,冲床榻上的皇后道:“娘娘,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清河君还是皇子,怎么能跪呢?还是别让他跪了,我跪便是!”
皇后脸色稍好了一些,苏衍立马又补充了一句:“那雨缪你也别跪!”皇后的脸色立马又垮了下去。
魏雨缪立马笑道:“皇后娘娘是长辈,我跪一跪长辈无碍的!”
魏雨缪不笨,她挑了个没有碎瓷片的地方慢慢跪下,心里腹诽,这皇宫果然是个动不动就跪的地方,虽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她是小女子,亦不能动不动就跪人的。
既然她推翻不了这跪人的规矩,那她就要抱紧掌权者的大腿,以后让别人跪她才是王道。
可苏珩那个王八蛋,他就会掐住她的咽喉,迫使她远离苏衍,而今天她跟苏衍走得近,那个王八蛋怕是又要想些法子折磨她了。
“魏雨缪,本宫给你个机会,你与苏衍退亲,聘礼也不用你退了,另外本宫还会赠送你一箱南海珍珠,如何?”
魏雨缪笑了,她垂着眼帘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心里的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皇后还以为魏雨缪是同意的
,忙也笑了起来,“本宫就知道二姑娘是识大体的,来人,把箱子抬上来。”
魏雨缪敛起笑,抬眸时眼底一片默然,“皇后娘娘,如果我不同意呢?”
别说一箱南海珍珠了,就是十箱魏雨缪也不放在眼里,毕竟以魏家的财力物力,她可不稀罕这三瓜两枣。
皇后瞬间变脸,眼神阴翳地盯着魏雨缪,苏衍立马跪在魏雨缪身边,急切道:“母后,儿臣说过,这辈子除了魏雨缪,我谁也不娶!”
皇后气得又连咳了好几声,伺候的嬷嬷赶紧过去替她顺气,“清河君,您就别再给娘娘添堵了,娘娘做着一切都是为了您啊,除了珩王,另外两位皇子同样是虎视眈眈,你若是不娶冉郡主……”
嬷嬷没有再说,但她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但苏衍和魏雨缪都硬扛着没有松口,皇后见他们油盐不进,便想着另寻方法。
“来人,送清河君回府!”
皇后又看着魏雨缪温柔地笑了,“既然魏二姑娘与我儿情比金坚,那应该是不怕被考验的吧?”
“母后,我不走,你不许为难雨缪。”侍卫过来架苏衍,但他们都不是苏衍的对手,三两下
就挣脱了桎梏,将魏雨缪护在怀里。
“真是没出息!”皇后刮了苏衍一眼,她堂堂皇后,怎么会生出这么掉价的儿子,瞧他那不值钱的样,难道这世界上就她魏雨缪一个女人了吗?
魏雨缪心知,今天不让皇后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她是不可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凤仪宫的,她捏了捏苏衍温暖的手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皇后娘娘说要考验民女,不知是如何考验?”
皇后见魏雨缪已经往她挖的坑里跳了,脸上瞬间喜笑颜开,道:“还是二姑娘识大体,说是考验其实本宫是在替二姑娘考虑,既然二姑娘决心要跟我儿在一起,那这宫庭礼仪是必学会的。”
“除了礼仪还有琴棋书画,女工针织,我儿既然要娶,那定是要娶一个顶好顶好的不是?”
苏衍听到这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然魏雨缪平时粗枝大叶了些,就琴棋书画,女工针织,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魏雨缪要是知道苏衍是这么看她的,她肯定感谢他八辈祖宗,就她那蹩足的文化课,还琴棋书画,除了会弹简单的电子琴,两只老虎,下五子棋,看几本穿越小说书,
画一下卡通画简笔画之类的,怕是难登大雅之堂。
至于女工针织,她曾经倒是绣过一副十字绣,就挂在她婚房的客厅里,是一副国色天香的牡丹图,她足足绣了一年才绣完,当时别提有多得意了,可她每每入梦都不曾见过一次,想必那对狗男女已经将她的得意之作劈了扔垃圾场了吧!
“胡嬷嬷,带二姑娘下去安置吧,她的课业从明天开始,你找几个宫里的老人教导她,在淮阳王离开之前本宫一定要看到结果,明白吗?”
“是,老奴遵旨!”
苏衍见胡嬷嬷要带魏雨缪出去,他立马冲皇后作了一揖,“那儿臣也便告退了!”
出得皇后娘娘的寝殿,苏衍忙走到胡嬷嬷身侧,他从衣袖里取出一锭金子瞧瞧塞胡嬷嬷手里,笑道:“胡嬷嬷,我从小便是嬷嬷看着长大的,雨缪是我最心爱的女子,希望嬷嬷能关照一二。”
胡嬷嬷捏了捏热乎乎的金子,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这二两黄金就可以买个一等丫头了,一锭黄金是十辆,那她岂不是买五个一等丫头?
胡嬷嬷盘算着等她的银两,等存够了银两,找个风水宝地买个房子,买
点田地,再买两个伺候的丫鬟着,那她也算老有所依了。
“清河君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教导二姑娘的!”对于胡嬷嬷来说,这魏二姑娘就是一大坨闪闪